第八章陷囹圄 (第2/3页)
一点就炸。 安深青就是那个无辜的点火者。 哪知他现在也是炮仗,并且不打算忍气吞声。 “谁他妈想烦你,爱吃不吃。”安深青气得七窍生烟。他将粥重重地置于等候椅上,粥水四溅。 安梨白见他反应激烈,深呼了一口气,尽量冷静地道:“是我的错,不过我现在确实吃不下。” 她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可他看他一副沉静又不以为然的样子,哪有半分歉意。 他仍气在头上,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吃不下也得吃,你要是也倒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我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如果妈没了——”她停顿片刻,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就真没了。” 安梨白从不敢想自己会一语成谶。 从病危通知书下达的那一刻,到收到死亡证明单,一切程序都是如此井井有条,如此没有人情味,半点不给予他们缓和的机会。 明明前几日病情稳定时,母亲还能睁眼望着他们,闷哼出几个音节。 他们都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母亲想说:“阿梨照顾好弟弟,阿青保护好姐姐。” 安深青十指交叉,捂着双眸,眼前一片模糊。 当泪水蓄满眼框时,他匆匆擦拭,仿佛这样它就不存在了。可他每次擦拭,眼眶又即刻被泪水侵占。几番过后,他干脆任它流淌。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骨气。 与安深青悲痛欲绝的表现截然相反,安梨白静静地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像是灵魂出走了一般。 她紧紧攒着死亡证明单的手微微颤抖,出卖了她的内心,不过安深青并未注意到。 他从悲痛中稍微抽身而出,转头看向她。 正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安梨白打开免提。 “赵叔好。”她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赵叔是父亲安延书的辩护律师。 “你好。你父亲的判决书下来了,不知道现在放不方便跟你说。” “方便。” “你父亲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才十年啊,好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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