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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主独守空闺,想必正思念少爷。”“……”霍临风暗中蹙眉,“若是有人陪他,难道就不思念了?”这个“有人”意指陆准或刁玉良,实在不行段怀恪也好,然而杜铮满腹俗肠,错解道:“不会罢?少爷才走一日,他便寻别的俊哥儿?”霍临风捶床叫骂:“少放屁!”还不够,吓唬那厮,“一日着实短暂,哪像你和梅子,分别良久,回到侯府恐怕已物是人非。”说罢,房中静悄悄的,无人应声。他望一眼小榻,莫非遭不住打击,恼了?半晌过去,杜铮嘟囔道:“不瞒少爷,所有月银我都攒着,还去簪宝阁选了一支钗。此次回塞北,若是梅子嫁做人妇,我就当她娘家哥哥,把银子给她补作嫁妆。若是她未嫁人,银子连同发钗,当我许她的聘礼。”霍临风沉默听着,艳羡,乃至妒忌,他曾拥有的好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与容落云,此生何时再相见?会否再见时,情非情爱非爱,而要算一算上辈的恩仇。霍临风翻身埋在枕上,琢磨不透,强迫自己尽快睡着。对方说过,梦里别无他物,只有他们两个,一切都干干净净。明月照长夜,纵然分别,却在一处天地。辰时,古刹内的僧侣诵经礼佛,一名小僧打扫,瞥见山脚下的良驹。朝山上望一眼,恁般高,实在懒得上去。这光景,禅院中的野狗俱已归山,容落云刚醒,躺在炕上正犯迷糊。窸窣之间,他摸上自己的胸口,想起霍临风第一次为他探心脉。当时好生难堪,他头一回臊得乱七八糟。起身离炕,蒙尘的木盆搁在炕边,是他擦身时用的那个。步至院中,板凳,水缸,隔壁小厨的旧门微微敞着。霍临风给他穿衣,帮他浣发。他们挤在灶火旁烤兔子吃,霍临风揩去他嘴角的清油。这一方禅院犹如一张密实的网,容落云身在其中,被曾经的种种包围着。他挪一步,看一眼,到处皆是回忆。他切实明白触景生情的感受,匆匆离开,不敢多留片刻。将将迈下两阶,容落云又顿住:“那晚……”他念叨出声,那晚就是这里,他将白果灰帕赠予霍临风,对方欣喜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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