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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说我演技差？”

小芳说：“怎么会！没有人说。”

郑伯宁重新整理好情绪，回到里面看伶角的戏。

顾老跟他们讲戏的时候，郑伯宁也蹭到附近听，导演助理友好地冲他笑了笑，还将他让前一点。

伶角们的戏倒是很快就过了，接着开始拍郑伯宁摔杯的镜头，表情特写。

“咔！摔得太重了”

工作人员飞奔上来清洗茶杯碎片，郑伯宁向他们说了一句抱歉，扫地的阿姨冲他鼓励地笑了笑。

郑伯宁心里暖暖的，第二次，心情没那么绷着了，再一摔茶杯，他腾地站起来，转身往向走。

还是不行，顾老将他叫过去讲戏。

“你的表情太大了”虽然他这个主角刚开始就不停地咔，但顾老似乎看起来并不如何恼怒与着急，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拍电视剧和拍电影是很不同的，你想想看，电影是要在巨大的银幕上播放的，演员每个表情的细节都会被无限地放大，演舞台剧，可能表达愤怒要站起来挥舞手臂，演电视剧，可能要拍桌子咬牙喘息，但放到电影里，表演的尺寸就要小要精，这时候你表达愤怒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懂吗？”

郑伯宁专注地听，点头：“嗯，表演要收，忘掉肢体语言，专心表达情感。”

顾老微微一笑：“再来。”

郑伯宁重新坐到椅子上，镜头推进，场记啪地敲响。

郑伯宁看着台上的表演，那刻浮在他脑海里的终于不再是剧本的字，郑伯宁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摔，站起来往外走，镜头追着他的背影。

这一次终于过了。

郑伯宁今天的戏份终于全拍完了，工作人员开始重新布景，拍其他角色的戏份。

郑伯宁跟顾老一起回看刚才拍下的镜头，顾老一边看一边跟他分析，郑伯宁受用地听着，恨不能用本子笔记下来。

“你今天的表现比我预想的要好，再接再励。”

郑伯宁讪讪地说：“我还有很多改进的空间，我会努力的。”

到晚上，郑伯宁还是没有走，吃过盒饭之后，继续蹲在现场看其他人演戏。

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有个小姑娘还热心地给他拿了一把椅子过来，郑伯宁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