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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实在想拔掉那该死的肛塞。忽然,宣华又令人按住谢玄衣的双手,他亲自坐到床边轻轻地按揉起了谢玄衣的腹部。“你……你何必再折磨我?”谢玄衣被宣华一按,脸色一变,他苦笑了一声,挣扎著被牢牢按住的双手,只能泄气地躺回床上,任对方折腾。宣华瞥了他一眼,手下却重了几分,他不慌不忙地答道,“只是希望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干干净净的罢了。”谢玄衣一愣,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失望之色,这表面的干净对现在的他来说,早是无所谓之事了。又过了一会儿,宣华这才停了手。他小心翼翼地将谢玄衣扶到了马桶上,取下了堵住对方下面的肛塞。谢玄衣因为心绪不宁这几日都没吃什麽,排出来的东西倒也干净。宣华见状也只是取来锦帕替他擦拭了下身,免去了第二次的灌肠。接著有小太监上来服侍谢玄衣将衣物穿好,搀著他坐到了椅子上。谢玄衣受刑的地方就是这张椅子。“要上路了。”宣华取来绳子,一边将谢玄衣的双手反绑到椅背後,一边在对方耳边轻轻说到。谢玄衣却似不在意,他微微仰起头,温和的目光里竟还有一丝笑意,那是解脱的笑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宣华微微一愣,阴鸷的眉眼一低,声音里也多一丝颤抖。“罪臣不敢当。您可还有什麽话要交待?或是还有什麽心愿未了,我会尽量替你办到。”“父皇母後已去,我身後亦无子嗣。现在便连兄弟也……与我反目成仇,要取我性命。而我的此生至爱之人,业已不在人世多年。你说,我就算有话要交待又能说给谁人听呢?”谢玄衣轻叹了一声,言语之间凄酸无奈之感赫然流露。忽然,他抬起头,望向了宣华,因为他想起了谢潜鱼,那个他只知被关押在宗正府和自己一样受尽欺侮的兄弟,“日後潜鱼之处,还望你能多多关照,替他求求情,让苍穹放他一条生路吧。”宣华点了点头,却没有告诉谢玄衣:现在的谢潜鱼早就被宗正府那般人折磨得性情大变,彻头彻尾地变作了一名性奴,再不是当年那个勇毅刚胆的威王了。这样的谢潜鱼活著,真不如死了痛快,可惜谢苍穹却不肯给他这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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