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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微挣手,被压下,直抵深喉地浓烈的苦像一口凉薄荷,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含着难受。 要挣扎的,哪怕弄伤自己,弄伤对方。 裴轻舟小指勾住陈暮江的无名指时,也含住她舌尖,一起用力,牙齿轻咬下,很软,很温热,很不忍心,但不想被挟弄。 明明是相吻,却像是对垒,取悦占不到一角。 陈暮江舌头明显抽搐了一下,手也是,但很快加了点劲握住她手腕,制住舌,舔舐她舌的两侧后半区,抵压她舌根。 舌根对苦味最敏感,不出几下,苦腔内漫布。 不甘心的,从来就不甘心。 裴轻舟不甘心地咬第二下,重咬至声音轻颤,趁陈暮江吃痛的瞬间,全部退出。 眼底都有生理性的湿意。 一个痛的,一个苦的。 “你是s?”两眼清澈,纯如稚子。 “嗯?”痛着,给了个泛湿的眼神。 陈暮江不想多说话,很可怜地忍着,身子微斜,不泰然了。 看人是不懂。 裴轻舟直起身看陈暮江,手指紧扣似铁钩,微微喘着,头发荡落到脸前,口红失色。 并不想安抚。 什么叫自作自受,亦如是。 “你占有欲很强,陈暮江。”压压因苦升起的眉头。 两次把她弄有点难受,身心交付掉的感觉。 “你也一样。” 声调像碟机调出来的低音。 裴轻舟有点喜欢,走近摸了摸浅浅生红的脸,陈暮江很迎合地蹭了蹭掌心。 “我不是。”裴轻舟说。 “所以我不抱歉。” 因为裴轻舟不说实话。 “我也不抱歉。” 陈暮江绽笑,从侧兜里拿出一支药膏,放在裴轻舟手上。 抬眸看她:“现在呢,抱歉了吗?” 腰上能涂药,舌头上喷药? 被算计了。 知道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反抗,所以占有也不惜一切,弄伤了都很疼,但给药的那一方,应该能留点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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