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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逆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像是直插入天际的哥特式阴暗建筑，下一刻从棺材里爬出的吸血鬼就会张开蝙蝠翅膀，撕开你的喉咙。

然后唾弃你的血脏。

苏扬理了理被扯乱的衬衫衣领，这是他早上精心准备的见面华服，谁知道现在上面沾满了他心窝子里人的冷汗和血迹。“我疯了？我是疯着呢。在你做那些乌七八糟下三滥事的时候，就他妈该知道会被我打到妈都不认识！”

金杉嘴巴被打到红肿外翻，抖如筛糠，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昂着头大吼：“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苏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眨眼间又冲过去把金杉一把拎起来，“你说老子和他什么关系？？老子和他什么关系你说啊！！”

“叮！——”手术室红灯暗去，医生拉下口罩抹了把汗，“谁是病人家属？”

苏扬瞬间回答：“我是。”

医生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都歪了，这个手里提着一个面目全非猪头的帅小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不过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医生，各种医患矛盾伤患矛盾也见得多了，震惊三秒之后就恢复职业操守十分专业地交代：“刚刚洗了胃做了抗敏治疗，心率也已经恢复，大概到晚上就能醒了。身上的多处割伤与软组织挫伤也都处理好了，不过病人身体机能不太行，还要多观察观察。”

护士鱼贯而出，躺在手术推车上的安望君沉沉睡着，身子薄得像是一张纸，几乎要与洁白的床单合为一色。

苏扬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他深吸一口气，握拳堵住嘴巴，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说：“行之，这里交给你了。”

乐行之连忙点头，深怕苏扬一个兜不住在这里交待兼出柜，示意护士赶紧把安望君推回病房。

看着苏扬走远，史唐才敢颤巍巍地拉住乐行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乐行之拉下他，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事……”

——然后他飞起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金杉踹飞老远，直接砸在一旁的铁质家属等待座椅上，发出“咚”的巨响。

乐行之扭动着手腕和脚腕，把凌乱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