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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开了门。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大了起来，皇世医院门口走进走出抱着宠物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焦心不安担忧的表情，喜欢宠物，真心爱着它们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少，但有爱宠物的人，就会有不爱的，甚至是厌恶宠物的，这些人，是有，韩清楚心里明白，但无法接受的是，不爱，讨厌都行，都是一个人的自由，但是，但是为什么要虐待，不爱，讨厌，可以不养，既然讨厌，又为什么要养，养了要虐待，他不明白，不明白的地方就在这里。

一个人，究竟能恶毒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子，对宠物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是大热天，韩清楚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热意，反而全身如坠冰窟，冷意从骨头缝中溢出，蔓延到全身上下。

“…………清楚？你、你怎么了？”林森看着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怀里的猫咪也安静得过分。

“这只猫————”韩清楚开口，又停住，他是个男人，泪腺不发达，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哭过，就连他爸把他腿打断住了四个月医院，他都没有哭过，现在却鼻子酸，眼眶也湿润起来。

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也不会哭，不喜欢哭，到现在，他都是不喜欢自己的眼泪的，他伸手很快就擦去了眼睛的液体，闷声道:“走吧。”

林森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上了车，启动车子倒车，“去哪儿？”

“回家。”韩清楚低声说。

林森很快就把韩清楚带回了家，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跟韩清楚一起上了楼。

韩清楚家住四楼，电梯直达，韩清楚上去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走廊尽头安装的摄像头，是黑的，没用的，他一路走过来，一走廊四个摄像头，都是没用的。

没用的摄像头，韩清楚的表情冷了下来。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韩清楚被叫住了，转头一看，秦苑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她的表情有些不安，但还是笑着问:“清楚啊，露露怎么样了？医生说什么了？”

韩清楚望着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还能对她和颜悦色，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傻子吗？

这样的女孩，他还能用什么语言去评价她，他第一次觉得，人，能丑陋到这种地步，完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