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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没到他能睡着的时间。

他干脆起来了，处理了桌面上的酒和玻璃杯，又把床单抱去洗了晾好。

回来之后，他开着台灯坐在书桌面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事后贤者时间了。

虽然来得有些迟。

方铮开着台灯，拉开林路的书桌抽屉，想找本书来平静平静。

他手在抽屉里摸索着，在抽屉最深处摸到了一张纸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放得这么仔细？

方铮把抽屉里其他的东西拿出来，随即一张熟悉的纸露在了他眼前。

是当初他手抄的那张试卷。

他居然还好好的留着，就像自己把那张试卷的原版夹在语文书里好好的保存着一样，林路也同样留着。

方铮心里一股暖意涌起，他揉了揉眼睛，半晌没有了动作。

林路遵循着他严苛的生物钟，六点多就醒来了。

方铮抱着他的手臂，他一动，方铮就睁开了眼睛。

“饿不饿？”方铮关切的问，他没有任何被吵醒的表现，像是一直没睡，就只是在旁边守着一样，“还痛不痛？我煮了粥，还炖了冰箱里那半只鸡，要吃的话我去给你端。”

林路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但牵扯起的火辣疼痛让他又躺了回去。

真他妈痛。

“你一直没睡吗？”林路叹了口气问。

“睡了，”方铮不想他担心，“五点钟突然才醒来的，你先告诉我，现在难受吗？”

“没有，”林路摇了摇头，笑着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居然让你捡了第一次的便宜。”

“谁叫你酒力不够，”方铮说，“还想着和哥哥喝个够啊。”

“操，”林路啧了啧，“反正下次我会好好讨回来的。”

“行行行，”方铮过去搂住他的腰，“你现在饿不饿啊？应该挺饿的吧？这么久没吃东西了。”

“是有点儿，”林路说，“端汤去吧，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的立刻哼着歌儿下楼去了，林路在方铮走后，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卯足了劲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向了浴室。

他在浴室的镜面里，看到了自己脖颈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