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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贞脸色却不好看。“你昨天半夜到我楼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汤贞问他。周子轲看着汤贞。“就算不想回家,再怎么没地方去,也不能在车里睡觉,”汤贞告诉他,“你知道昨天夜里地库有多冷吗。”周子轲沉默了一会儿。“你家里不是来人了吗。”他说。汤贞眉头皱起来了。周子轲道:“你让我走的。”“我这个地方住不了人,你就不能找能住人的地方住?”汤贞也沉默了会儿,再说话的时候,他语气都有些变了,“如果我不在这里怎么办,如果我出远门了,你难道就一直睡在车里?睡地库?”周子轲瞧着汤贞那难过劲儿。他一双眼睛宿醉,发红,把汤贞的微妙情绪看在眼里。他能说什么,在遇到汤贞以前,他确实从没觉得睡车里有什么不好。*周子轲对退热贴不过敏,但他不说,就这么看着汤贞忙碌,在他床前腾换毛巾。汤贞的手本就凉,沾了水,贴到周子轲烫的额头上,比什么退热贴都有效。汤贞一边拧毛巾一边问他想不想吃东西,周子轲一点胃口也没有,便摇头,就见汤贞坐在床前打开了一个盒子,用夹子夹出冰来。冰块蹭在周子轲干裂的嘴唇表面,很快融化了一些,润湿了病人的嘴唇。汤贞靠近过来,扶起周子轲的头:“你的体温太高了。”“体温高怎么了。”周子轲讷讷地说,他的头被迫抬起来,半个身体靠在汤贞胸前。“体温太高,人会烧成傻子。”汤贞像在讲故事。周子轲可能真的快要烧成傻子了,他的脸贴在汤贞胸前的毛衫上。真软,他想,真好闻。汤贞把几粒药塞进他嘴里,周子轲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就着汤贞端到他嘴边的水,迷迷糊糊把药吞了。汤贞还端着水杯,半劝半哄的:“你发烧了,再多喝一点。”周子轲眼睛慢吞吞地眨。汤贞也出了汗。他额前的头发像周子轲一样湿透,一缕一缕的。脸颊淌下汗来,汤贞也顾不上擦。有那么一瞬间,周子轲那正被高热炙烤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就算烧成了傻子,汤贞兴许也是会这样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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