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游,孙令殊 (第2/3页)
她“啊”了一声,对方又道:“他这伞也借给我过。” 她不知道怎么回了,一时间有些沉默。 对方笑了笑,开始自报家门:“我叫孙令殊,我爹娘叫我令殊,你也可以这样唤我。平日里我都在前街的同心堂,可以去那里找我玩。” 孙令殊来去如风,她友善得叫李知昼一时承受不及,回过神时,李知昼后知后觉地弯了弯唇,江川的人真有趣。 拆开信,李知昼就着大亮的天光读上面的内容,赵玞足足写了三页纸,她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李知昼无奈地读完前两页的絮絮叨叨,最后一页才是正事,她说了两件事,一是王家二郎除夕夜里大醉,跌进了结了冰的河里,虽然未曾淹死也未曾冻死,脑子却出了问题,疯疯癫癫的,总说有人在看着他。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哪里那么容易就跌进河里,何况他走到哪里都有小厮跟着。李知昼想到他说过的话,确信这件事是那个人做的。 他应该还活着,李知昼不着边际地想。 假若赵玞知道了,定要笑话她,人家高门大户,什么药吃不得,什么大夫见不得,只是小小的剑伤,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 李知昼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他死不死与她何干。她拾起信接着看下去,她不免惊了下,赵玞说郭颂宜同薛衔青私奔了,郭家的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她记起初见,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郭颂宜的时候,她身上有病,柔柔弱弱的,就是这么一个弱女子,竟能抛却世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勇气可嘉。 薛衔青怕是也想不到,自己演了半辈子的戏,临了真成了戏本子里的人。 说起戏本子,李知昼觉得自己也险些成了戏中人,那借伞的齐少游像白娘子,自己则是许宣,不同的是,齐少游的伞借给过许多人。 过了几日天放晴,李知昼拎着纸伞寻到齐少游家中,她再次道:“多谢你。” 齐少游道:“古人言,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已。更何况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李知昼:“齐公子出口成章,看来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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