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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连自己的法务问题都搞不定,只好打个电话叫陆早秋那边的律所处理。车到了特殊教育学校。钟关白心情本就不大好,同阿霁与李意纯一起进学校的时候又看见一个坐轮椅的小孩坐在教学楼前的树下,情绪更加低落起来。阿霁虽然看不见,可不知怎么却像是能够感觉出钟关白的心情似的,拉着钟关白的手说:“阿白哥哥,你是不是很忙,没有时间陪我?”“不是……就是有点……”有点觉得这个世界太苦了。他自己是很幸福的,但是这个世界真的挺苦的。“有点什么?”阿霁扬着头问他,她脸上还带着结了疤的伤痕,嘴角却弯弯的。“没什么。”钟关白笑着摇摇头,他在这样的小姑娘面前,说不出世界太苦这样的话,“我们去弹琴。”并没有选什么有难度的曲子,弹的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从施特劳斯的到帕夏贝尔的,再到莫扎特的,还弹了几首自己作的曲。弹到最后,便开始即兴演奏。一些钢琴家把即兴当做一种考验,总要提前准备很多乐段,随时准备在即兴演奏时拿来用,但是钟关白从不,即兴只是他表达的方式,那只代表他那一刻的感受,所以即便有人将他即兴的曲子记下来的,后来再弹也与当时不同了。一期一会,乐过无踪。钟关白弹完,又答应下一次与陆早秋一起来合奏,阿霁才同意放他离开。走的时候阿霁说:“阿白哥哥今天的琴声像在哭。”钟关白不知该说什么,阿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面的反应,便换了个轻松的话头:“阿白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签名?教我钢琴的姐姐是阿白哥哥的同校师妹,她很喜欢你,我想帮她要一张。”钟关白问了名字,提笔的时候说:“要写什么?”阿霁说:“阿白哥哥写几句勉励和祝福的话?”钟关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纸上写上七个大字:好好弹琴,别学我。然后非常谦虚地落款:钢琴系学渣钟关白写完,他突然非常想念在音乐学院念书的时候,于是出了特教学校便往学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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