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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称你为太子妃,但你我皆知此言不过玩笑;你若执意离去,朕虽心中甚憾,亦不至将你强留于京师,实不必不发一言,连夜离去。”正自意乱情迷的傅听欢怔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眼瞳中有一层薄薄的湿气,也不知究竟是春意是水意。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黑夜离离,黑夜寂寂。亿万星辰的光穿过天幕从敞开的门格处射入此地。廊柱擎天彻地,其上蟠龙彩凤,在这夜里宛若活转过来一般游檐走壁,飞腾翱翔。萧见深这时也是心有所觉。他轻轻一叹,发自肺腑说:“朕……我亦……喜听欢恣意风流、潇洒不群,并不忍见你落落寡欢,宛如困兽。”月光就在咫尺之外,触手可及。可环抱着傅听欢的人是萧见深,轻言细语说爱意的也是萧见深。那是一个能叫任何人,只要被其注视着,就心甘情愿堕入无间地狱的人。傅听欢几乎痴了。他轻轻的,唯恐惊动了什么似地问:“为何来江南?你说为我……但我不发一言径自离去,便已说了所有的一切……你应当已经知晓我的意思,无需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他的口吻里带着玩笑,脸上却不见一丁点笑意:“你说这天下之人,你俯仰可得,不错;那陛下为何不效仿古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为何还要……弃了尊严,一路从京师追到南方来?”傅听欢还有很多想说的。比如他想说假设你并未来江南,我虽心念着你,却也能够不去见你。只要不去见你,再多的思念,再多的情愫,也终有尽付流水一去不回的那一日。到了那时,我方能再见你一面。或许这种乱人心魄的情感已经烟消云散,但你我依旧可成为,也应当成为,能够生死依托的知交好友。大约静了那么几息的时间。萧见深低头亲吻对方。看不见的丝线捆着他们,让他们的身体贴合到了极致,几乎要融进对方的骨血中。他从对方眼里意识到了对方所有想说的话。但这在他看来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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