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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坏我了，知道吗？」莫离突然又再开口，声音带著呜咽，肩膀上微微抖动踏，欧梓扬知道他哭了。「……坏人……疯子……讨厌死了───」

背著自己的莫离愈骂愈起劲，哭声也就跟著放大了不少──

「对不起……小离……别哭了……乖……」莫离已经泣不成声,像小孩一样无助的，猛然的哭啼了很久，欧梓扬也没办法，只得等他渐渐平静下去──

「我怕得很，怕你从此就残废了……知道吗？」莫离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吸著鼻子望著欧梓扬……「你是傻瓜吗……我被他操一次又不会怎样，反正我的身子就不值钱，根本不用为了这种事牺牲自己……」

「胡说──小离你很重要，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我付出的都值得……即使为了保护你而失去了两根手指又如何？」欧梓扬是那麽的认真，严肃地说著。

莫离浑身颤栗，他没想过欧梓扬会说出如此震撼他的话。

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权力地位而出卖了他……这个男人却因为要保护他那不值一毛的贞操而舍身为他。

「你做到这样……那我要用什麽还你？」莫离困扰了，只得低头喃喃自语，

「除了一样，我什麽都不要……」欧梓扬淡淡地笑了，他想要的很简单，可是莫离会愿意给吗？

「是什麽？」莫离茫然，以欧梓扬的身份，要风得风，明明什麽都有了，他还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麽。

「我想要小离……的心。」

莫离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低头却没作应答。

「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拍拍莫离的背，不会逼他，这是欧梓扬意料中的反应。

莫离重新躺好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未能入睡───欧梓扬想要的东西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能给的……他的心，不是早就颓败坏死了麽。

可是欧梓扬想要……

莫离还是想试一下，能否给得出来。

欧梓扬望著窗外，眼神是深沉而寒峭的，手指上把玩著钢笔，心里想著的却是那个男人───张千帆。

他在商场上打滚了好几年，自问从不是个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