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黄拾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努力想要抓住梦境中的一点线索,可是除了黑暗与鲜血,他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谁,齐晖又是他什么人。
他一回头,看着在他旁边睡得正熟的齐晖,忍不住贴上去把他抱住。
那是仅有的安全感,仅存的未曾失去的感觉。
齐晖坐在候客厅里,胃部一阵绞痛。
不是吃错东西了,是被气的。
一切源于自己以为捡到了一只小狗,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夜之间变成一只皮笑肉不笑的恶犬。
今天早上他一觉醒来,黄拾又抱着他,齐晖二话没说就把闹钟磕他头上了,直到他喊着疼放开,齐晖才慢悠悠的起床,刷牙洗脸打领带。
那只恶犬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一只盯着自己的光溜溜的背看,齐晖本来可以过去把他眼睛戳瞎,可是这样闹几个来回面试就该迟到了。
昨天去的那所私立高中竟然叫他教物理,他连重力加速度的概念都搞不全呢,莫不是要去误人子弟。
过了一小会儿,前面的面试者都被叫进去了,齐晖开始端正态度等待面试。
这是一所私立高中,对面试者的要求也不高,普通本科学校毕业,有教师资格证,最好是相貌端正。
对于文凭齐晖有点心虚,可对于相貌要求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为了这次面试他还特地穿了一套西装那是第一次工作时他哥给他买的。
大哥比他出色,这其实也是造成他混日子的原因之一。幼年时的齐晖觉得,齐家有个齐鸣就足够了,他哥什么都会,根本犯不着他来忧心忡忡。他甚至还想过,就这么啃老也不错,反正大哥有钱,被老爸赶出来还能去大哥那里混吃喝。
后来呢,大哥就结婚了,还有了俩小孩,每次齐晖一过去就得帮忙换尿片,久而久之,他一看见小孩子头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