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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萧图不由得冷笑:“哟,几时叫得这么亲热了?年前还见你叫他秦兄来着。”“你说他都……见识过?”萧图冷哼一声,哂道:“你不信么?去年孙识途小宴,招了十二个雏妓打茶围。其中有一个,一双脚生得特别窄小,孙识途就脱了她的鞋来装酒杯,满座传饮。翰林院那个唐迪跟你一般洁癖,当场就走人了——秦大人可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雪臣想到那种场景,胃中阵阵抽搐,脸色都青白起来。萧图连忙轻抚他的背,又道:“鄞州那地方花柳繁华,他十年前就是出名的风流县令,什么没有见过。我说的那些,只怕还是小意思——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还骗你不成?”阮雪臣胸口起伏不定。他知道萧图嘴里吐不出象牙,对秦子荀的事也只是半信半疑。然而,他口中那些东西,实在太过不堪入耳了。“好了好了。那个,你真的不同我去瞧瞧新鲜?我猜这里的青楼八成会有胡姬,丰肥秾艳,跟咱们那边的美人大不相同,只是体味也重得多,仿佛酸酪……”雪臣一阵反胃,再难忍耐,骤然起身奔了出去。萧图端起酒碗,微微一笑。少年伏在枯草乱石间,盯着坡下经过的一群贼匪。他没用惯柴刀,拿着它的时候,偶尔还是不自觉地用了持剑的手势。肩上的刀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隐隐发痒。他仿若不觉,一动不动,只等着那伙人再靠近些。等山匪们终于走到他正下方,少年看清了为首的腰间别着的剑,眸色一暗,伸手去推身前一排大石,准备打他们个猝不及防。他的手生生停住了。因为队伍里多了一个人。8.“大哥。”山匪们正急匆匆赶路,面前忽然凌空落下来一个人,把他们都唬了一跳。那头子看清了他的脸,嘿了一声,一个黑蒲扇似的巴掌啪地抽上去:“直娘贼!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少年脸上顿时肿起半寸来高,也不躲闪,捂着脸道:“我没跑……我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我是看你们走了,我也帮不上忙,就想下山顺些好东西,好回来孝敬大哥。”黑蒲扇打量他几眼,半信半疑道:“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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