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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执的要亲自照料这株凤凰木,盖因这株属于她的凤凰木一栽种下,就是她自己的责任。当天晚上,小姑娘躺到床榻上,不过一刻钟,翻身爬起来,从少年身上跨过去,趿上软鞋,吧嗒吧嗒往院子里跑。起初息扶黎没在意,如此两三次后,他被吵得来睡不着,无声无息地下床跟在小姑娘身后。大晚上的,虽说盛夏并不冷,可小姑娘硬是忍着被蚊虫叮咬的痛痒,蹲凤凰木小树面前,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息扶黎一身松散的中衣,他站在阼阶灯笼下,头顶是晕黄的暖光,眼底却有些无奈。“酥酥,你不睡觉在跟棵树说什么话?”他问。小姑娘惊地跳起来,她背着手,挡在小树苗面前,小声的说:“我是担心小木木。”少年哂笑:“姜酥酥,你是傻子吗?一棵树有甚好担心的,大晚上不睡觉的,我看你明早怎么去书院。”小姑娘脚尖踢了踢,皱起包子脸:“我知道,但是小木木是不一样的,它是我的树,要是明天小木木扎不了根,枯死了怎么办?”听闻这话,息扶黎忽然就想起白日里息越尧说的,他养死了鱼拿来炖了的事。他道:“枯死了挂房间里,你随时都能看到。”小姑娘小嘴噘的能挂油瓶,简直都要担心死了。息扶黎受不了小姑娘这样,他走过去强势地抱起小姑娘回房,边说:“我拨个花匠专门看顾小木木,保管让它长的又高又壮,还能给你搭树屋。”小姑娘抓着少年胸前一撮鸦发:“那好吧,我就把小木木交给大黎黎了。”息扶黎进房间,脚往后一勾带上门牖,倏地反应过来:“你怎不说自个小名了?”小姑娘上了床榻,像乌龟一样慢吞吞爬到里侧,再拱进被衾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是闲鹤师父说,我的小名不能给别人知道。”息扶黎侧身躺上床,双手枕脑后,一腿屈着,一腿架上头,漫不经心的问:“闲鹤那老头子,学问倒是真真的,既是做了他的弟子,就好生学,总归学了后,学识都是你自个的,别人抢不走。”他算是深有体会,上辈子被迫上了沙场,才晓得前生仗着身份地位不学无术,到底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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