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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裴寂更加的愤怒,更加的失望。 他袖下的拳头逐渐捏紧,细细密密的睫毛不住颤着,里面有微光一闪而过。 片响,裴寂忽地笑了,绯色薄皮的眼角弥出了泪。 “京墨,现在整座奉云城都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现今连一句解释都懒得想了,对不对?” “你仗着我喜欢你,仗着我舍不得伤你一丝半毫,仗着我裴寂第一次喜欢人没经验,整颗心都放在了你的身上,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滴流打转,在你看来,是不是撞墙的傻子都要比我聪明点?” “撞墙的傻子撞个一回两回,撞得头破血流,他就知道该换一头撞了,可我还在不要命的往你这个捂不热的硬石头上撞!” 他咬唇,声愈哑,眼眶有些湿润:“想我裴寂活这么大,为谁熬过药?为谁捧过茶?为谁端过饭?我为你做了一切以前从未做过的事,这几日你可对我说过一句软话?过问我一次手上的伤?还是说这些你压根就没发现过!” 京墨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敛眼垂眉,没有应答。 其实她发现了,第一次他从门外走来,单手拿着一碗有点糊的黑色汤药,她一眼便瞥见他有意无意藏在身后的另外一只手。 那只玉白细嫩如上好瓷器的手蹭上了许多的脏污,又红又肿,指骨上细痕累累。 原本上好珍贵的瓷器竟脏的不像样子,瓷身满布裂痕,煞是可惜。 京墨确实看到了,那又能如何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继续心软只会更错。 她与裴寂本就无缘无分,何必再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裴寂与她相处不过短短三个月,对她的感情不会太深,只要一直得不到他想要的回馈,很容易就会放下的。 人嘛,本性便是善变与不知足的,裴寂与他们又能有多大的差别? 于是京墨装作无知无觉的收回眼,接过药碗,不曾多说过一字半句。 可现下的情况,或许她当初是把人这种本就复杂多变的东西想的太过简单了。 对面突兀响起含着哽咽的低哑嗓调。 “京墨,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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