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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双眼泛着血丝，因着她的话，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都沾上了痛苦悲伤的气息，只那双眼睛，幽深如潭，里面仿佛困住了一头野兽，挣扎着，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季琛，你从前就暗恋我，初恋也是我吧。唔，是白月光啊，但你知道吗，书上的白月光都会变成过去时，是用来缅怀当初懵懂的爱恋，何不把它埋在心底呢？”

她已经适应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安心，不想破坏。

乔茵婉转动听的说着，季琛垂了垂眸。

他想起了昔日，他还是那个幽深巷子里的少年，在整日不见光的过道里，在烦闷无趣的学校里，只有她是阳光，他在阴暗的角落向阳而生，眼里心里都是她。

如果白月光会成为过去时，那为什么，他会越陷越深。

季琛抬眼，怔怔的望着她，望着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脸庞，那么熟悉的一张脸，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无数个夜里，他闭上眼睛，就在心里描摹着她的样子，这种相思，她不曾有过吧。

她说的这么轻松，这么绝情。

他突然笑了一声。

乔茵看向他。

季琛收回手臂，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抿起的唇冷峻傲慢。乔茵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他，等待着。

良久，他睁开眼：“你走吧。”

他的声音漠然，眼睛盯着手指，连看也不去看她。黑暗中，宛如一尊俯视的雕塑，浑身都透着疏离和冰冷。

乔茵一怔，随即扯了扯唇，把车门打开。

自始至终，季琛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整个人埋进黑暗中，看不清情绪。司机战战兢兢的道：“季总，她已经下车了。”

“嗯。”他看向另一侧的窗外，开口：“走吧。”

这一刻，季琛收起所有表情，气势威严。

黑色的轿车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李璐晨伸手去扶乔茵，兴奋道：“姐，那人谁啊，长得好帅！”还有那辆车，她在网上看过，特别贵，还有车牌号码，那一串数字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用的，要么特有钱，要么特有权。

她叽叽喳喳，柳非喝道：“李璐晨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