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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熙伸手打开了音乐，“爵士，你喜欢吗？”

“你喜欢的都深得我心，你难道不知道？”齐悦轻轻笑。

慢慢的音乐声像是澄澈又诱人的红酒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散逸开来，齐悦因着是新年，穿了身粉色的呢大衣，内里是白色的高领羊毛衫，头发刚好过肩，服帖地微微往里卷着，说是大学生大概也有人信。

上了高速后，齐悦就有些无聊了，以往自己开车回去，也不觉有什么，轮到自己坐副驾驶了才觉得两个多钟头异常难捱。

“我们说说话吧。”齐悦嘟嘴，“我说你听？”

叶明熙轻轻一笑，“恩。”

“我大学时候最常研究的一个课题就是，你当时为什么会接受我呢？”齐悦的语气漫不经心，真的像闲聊一样把从前的心情一点点铺陈开来，“现在那么久了，说说也没关系。”

“我那会在你眼里，难道真的不是一个小屁孩？”

“不是。”

“啊？”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喜欢我？”叶明熙失笑，“哪个学生会等老师吃饭，没事就找老师聊天，会冲老师撒娇耍赖？你这哪里是对老师，分明就是对男朋友。”

“所以，你根本就是掐准了我会表白？”

“不是。”

“啊？”

“我那时候答应过你什么？”

齐悦微微蹙眉，“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

“我当时是想等你毕业，让你想清楚再说的。”叶明熙顿了顿，“但你比我想的勇敢。”

齐悦的主动让叶明熙完全乱了计划，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她，大概是眷恋她的依赖罢。

“完全就是莽撞啊。”齐悦微微泛着涩意，“要换做现在，我肯定不会那么做了。以前看到过，说年纪越大越难爱上一个人。其实根本不是爱上人变难了，只是我们都越来越明白爱的人是什么样的。遇到好看的人，只会是矜持地欣赏，而不再是一头热地扎进去。因为我们都太明白被伤害后的结果。”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叶明熙笑，“没爱过总觉得遗憾。”

两个钟头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度过，齐悦慢慢地和他讲这些年的经历。

第一次上课，几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