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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只得恨恨的咬着牙看着那抹远去的俏丽背影。

凌霜被承平帝赐婚太子妃的事情瞬间在京城传遍，而且还是远征后回来成婚的慷慨激昂，更是让京城街头巷尾的百姓感慨万千。

凌霜两天后便要出征，豫州的三千护卫军也已经启程再来京城的路上。此时凌府已经乱成了一团，府里的管家丫鬟婆子忙着替凌霜收拾出征用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自家大小姐这是要去打仗而不是去游山玩水，她们全部都是白忙乎。

上一次大小姐出征还是十年前，如今每个人心头都堵得厉害，除了私底下抹眼泪似乎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凌霜已经是钦定的未来太子妃，可这并没有让松鹤堂的气氛变得喜悦起来反而更加沉闷。

凌霜躬身立在凌老夫人的面前，面对着这个心疼爱护自己的祖母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祖母！其实没有外界人们说的那么凶险，真的！呵呵呵……您得相信孙女儿一定能打赢这场仗的！祖母……”

凌老夫人仰靠在迎枕上，额头间贴着两团药贴，显然是被这件事情惊吓病了的。

“霜儿，你过来！”

凌霜心头一阵愧疚缓缓坐在了凌老夫人身边，手臂却被凌老夫人枯木般的手掌紧紧抓住。

“祖母！不必担心……真的不必担心……”

“你让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你让我如何……”凌老夫人陡然声音哽住了几分，别过脸却是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祖母！圣旨已下！祖母……其实多不过三个月孙女儿就能回来！”

凌老夫人吸了口气哽咽道：“凌家为大燕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凌家不欠他们什么，为何……为何还要我的孙女儿去？为何啊？！”

凌老夫人嫁给了老凌国公，生养了那么多将军，自己的孙子孙女儿也都是将军，没有谁比她更能晓得战争意味着什么？

她的几个儿子上战场的时候都会信誓旦旦说：“母亲，我很快会回来的。”

当年回风谷大战之前，她的长子，还有她的长孙都说他们会回来的，结果回来的却是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