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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尾巴摇摆讨好。司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将她一脚踹开。他蹙着眉头俯身将银盘放在她的面前，捞起那件长袍拍拍，径自起身走了。

这算是奖励吗？少女盯着司景用过的勺子发呆，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对于奴隶而言，碰触主人的身体或者衣物都是至高的奖赏了。

用舌头将甜汤舔干净之后，少女只觉得餍足又兴奋。将司景用过的勺子上下舔了三遍，这才踮起脚来到水池边清洗。她只开了一半的水流，生怕吵醒任何庄园里的东西。

剩下的几乎整锅汤都得倒掉，她小心翼翼地捞出材料丢进垃圾桶，抓着锅柄将整锅甜汤倒进了水池。

仔仔细细地洗涮如新后，少女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个冷颤。虽然过膝的长发能保存热量，但在这偌大的城堡里赤着身子，此时正是午夜也足够冷的了。

她现在该去哪里呢？主人已经走了，去找他询问是件极其逾越的事。少女只记得那间浴室和研究室的路，前者显然不适合睡觉，后者很明显是主人重要的私人领地，她很明白自己不能随意进入。

到处乱逛也是无礼的行为。更不提推开房门去寻找睡觉的床铺了，她搂着自己的肩膀，坐在餐桌的地毯上，只觉得越来越冷。

仆人们都在休息，连主人都不去打扰，她就更不能去了。

凌晨三点最是寒冷的时候，少女觉得自己的牙齿在不住地打颤，只想找点温暖的东西包裹自己。她瞥见玻璃窗下的厚重窗帘，但擅自碰触会挨骂的吧？左右为难之际，她还是挪了过去，卷了个角过自己裹上。

窗外有声音。少女发现竟然是下午的那只雪狮，正用软乎乎的爪子朝她招手。

那身纯白的绒毛看上去可真暖和。她找了一扇可活动的小窗，钻出后落在雪狮的背上。

雪狮轻轻地嗷了一声，驮着少女往他在花园中的小窝走去。

“竟然挣脱了链子来找我？小心被主人骂噢。”

少女将铁链重新绑回雪狮的脖颈上，揉揉它的鬃毛轻声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