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数尤善变 (第4/7页)
着我负手而立,我回头笑道:“通常这种药,都需要一味极强极烈的药引,而且异常稀少难得,有时遍寻天下也不得。” - 回到席上,大堂中央,严家的小女儿正在弹一曲凤求凰,尹辗坐于席首,微阖双目,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合着乐拍,似在打节奏,听到音律不对节奏错了的地方就会停下来,微微皱眉。 酒倒在杯中,深感无聊,四处打量,也不知曲颐殊第几个出场。 按理说,她应该丑得很突出,很特别,鹤立鸡群才对。 曲毕,姑娘屈膝行礼,怀抱胡琴下去,几位大人粗略点评一番,便问下位上场是谁。 有一女子,十分可疑,她只一个人,罩件大氅戴着兜帽,沉默地饮酒,歌舞宴进行了一半都不见她有所动作。这时,她突然站起来,解开披衫露出华贵的舞服,妆容精致。目光坚定而自信淡然地向场中走去,一曲舞毕,对她有所改观,看起来年龄不大却舞步精湛舞姿优美,在座的人都被这只从天而降的小舞姬惊艳了一下。 诸位大人极尽溢美之辞,看得出她起初还有紧张,全身绷着,舞蹈起来才越来越放松,这阵已然自信粲然,盈盈欲笑。我托腮好整以暇地观看。 直到有人问:“这位姑娘舞艺超群,可否告知你的来历姓名?” “回大人,”她端正行礼,“实不相瞒,小女此次是顶了别人的名头来参加选拔,实则身份低微,不值得大人记住。” “你是替了谁来的?” “回大人,”她顿了顿,似在犹豫要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是曲颐殊。” 底下嘘声四起,一片哄堂大笑。 只有我,凉血寒气像从地底开始,慢慢往上伸延。 - 颐殊 阿筝是被谢府的马车送回来的,她一来,就见到我跪在门前。 而我在她来之前已经跪了一刻多钟。 早先我到韩府时韩浣就带着人在门口守着,负手站立,如此隆重庄严的排场,还是头一次见。管家站在其旁,狗仗人势,趾高气扬,想是发现我们没在就去通风报信了。 阿筝一下慌了神,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裙子昂不昂贵,在我旁边跪了下去。过来四五个人站到她身后,押着她,要她亲眼观看我所受的极刑。荆条做的鞭子,落在身上便是一道血痕,荆条抽在背上,一下比一下重,我都咬牙挺着。阿筝双手捂脸,眼泪就从她指缝间流出来,哭得站都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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