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思亦念兮 (第2/8页)

了一次，心说见见世面，就好死不死碰上了赵勐获。

    他一副逮住你了的表情，力邀下次同来，揽着我的肩一边走一边谈心：“你早说，我就早带你来了，何必装得那么辛苦，还推三阻四的，男人嘛，不就那么点爱好……”

    这个下次来得非常之快，酒池肉林、温香软玉乃男人本色，私宴默认规矩，尤其公子王孙帝候将相，英雄要配好酒美人。

    而我只想问，什么时候结束。

    外面很吵，有音乐声，姑娘们的调笑声，男人们的呼喝声，跑动声，笑声，闹声。里面也很吵，男人们的交谈声，他们身旁的女人们的娇嗲声，入耳尽是吴侬软语，声声软进心坎里，酥骨销魂。

    谁都可以放肆，但我不能，一旦声誉崩塌，很难重新建立。前朝有位诗人做的一手好诗，深受圣上赏识，就是太爱逛伎院，得一风流之名，天下人尽知，这样的人不好重用他，从此放他日日夜夜在美人堆里快活。

    我倒不是有什么大志向，只是人家谈起翡玉公子与风流浪荡联系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找我看病，可能我作揖行礼的时候都在心里笑话。赵勐获似乎致力于打碎我这苦心孤诣营造的良好形象，摸着坐在腿上的女人小手用一种探寻玩味的目光看我，仿佛在说“看你装到几时”，我只能嘬着酒把眼睛移开，不去看他俩。

    另外三位大人，袁恇，秦裱，孟之崖，在交流房中术，御女之术，讨论得热火朝天，听了都面红耳赤。他仨都是赵勐获的狗腿，拥泵他毫不懈怠。

    “小翡，带你来不要扫兴。”他把酒推到我面前，“你喝，喝多了就放得开了。”

    ……那我只能尽力不喝多。

    “我懂了，你是跟朋友一起，自己来的时候兴致高，跟我们这些大人，就有压力。”他拍拍我的肩，“不必有什么压力，大人我也是看好你，你看你，一表人才。”

    好像伎院是男人最适合谈事的地方。

    然而事实是酒局开场了一大半只见他们在打太极也没切入正题。

    袁恇左拥右抱：“好不容易得几年安宁，边疆又开始动荡，乱世能出几个太平年？黄栋安还能不能行了？今日他还上书请战，说是邻疆总在蠢蠢欲动侍机骚扰接壤几省，敌军很有可能会在最近几年发动进攻引发巨战，请求重开军需处，训练备战军。”

    “能不能为国库考虑一下，是这么吃空饷反反复复地打仗消耗的吗？”秦裱左手边的姑娘喂了他一粒葡萄，“他打这么多年仗，就该保我们平安，结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