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性之所至 (第6/7页)
个与我同样遭遇的女子,微不足道,呼喊声之轻不被人听到过罢了。 安然地死亡不会比活着的内心挣扎更好过,活着若是深痛的苦难,死亡不过是心灰意冷失了求生的意志,反过来便要受世俗的指责,那伤害甚于死亡的恐惧凄惨。不中用的是我,废物的是我,我让爹失望了,娘有在天之灵也会怪我吧,我让他们失望了。 模糊之间听见他一遍一遍问:“哪里难受……告诉我……不要昏睡过去……” “我难受……” 好痛,哪里都好痛。 我哽咽难言,身上发烫,但放在我额上的手冰冰凉凉的,我便抓着那手,一直抓着。 他要离开,我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他似有些为难,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只紧紧抓着,犹如救命稻草一般,好像我爹投下井的那根绳子,好怕他放手。 但他一定会放手,他要我靠自己的力量爬出来。我现在还有自己的力量吗,我还能爬出去吗,我不知道。于是想着想着就开始啜泣,被我拉着的人也慌了手脚,他靠近我,俯下身子在我耳畔轻声道:“放开,我去给你煎药。” 这语气有些连骗带哄的意味,但我就是不肯放手,甚至在他弯下腰凑近我的时候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我说你不要走,我自己爬,我自己爬上来。 他挣脱不开,勉强撑起一点,与我拉开一段距离,看着我道:“你睁眼看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就看他,但我眼睛里全是水雾看不清,双手还放在他脖子上,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 然后呢,他问,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摇头,嘟嚷着说公子你要了我吧……此刻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胡话,但又是清楚这是经过我自己深思熟虑的。他身体一僵,用额头抵住我额头,反复试温,我又拉紧他向我靠近,我说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说你不后悔吗,我没了耐性,慌乱去扯他的衣物,前胸的衣襟被我撕了好大一个口,手忙脚乱,仓皇失措,大抵是看不下去抓了我的手按在床上,我说我不后悔,是我自己选的。自己选的,好过被逼迫的好。 许久没有得到答复,他脑袋埋在我脖颈间,我觉得冰冰凉凉的,而后反应过来他在舔我脖子,方才闻到一阵酒味,适时才明白这是个醉鬼。他抓着我的左手连同拽着床单一并收紧,牙齿在我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我吃痛,听见他含混不清地语调,你要吸男人精气,取我性命取了便是,哭作甚么……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