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殊_第七章 俗人昭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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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俗人昭昭 (第6/7页)

从异人阁接回来的,年纪大了表演不动,耍杂技危险,徒弟教不了纷纷出师。于是给戏班子煮饭,烧得一手好菜,只是戏班子那么多人,也累。我便问他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做管家。

    宁诸吃着菜,说蒋昭该带着酒来了,怎么还不到,话音刚落,就见他提着两个坛子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才坐下将一张请帖拍在桌子上,说严庭艾下月大婚。

    应该是翟秋子给他的,因为严庭艾还未来得及跟我们说,但翟秋子对她姐姐的昏礼好像更迫不及待。他俩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这意思很明显了吧: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她。”我立马澄清。

    “要命。”

    蒋昭将请帖收起来,等过几天严庭艾再说一遍。我纳闷的是他对我的事比我上心,据说他曾偷偷咨询过宫里的御医:这对女人过敏的病能不能治?那人给出的解答是:以毒攻毒。

    结果因为赵勐获,我们都对醉美楼这三个字有点神经过敏。

    间接导致路过它都低下头加快脚步,提到赵勐获,或是其他青楼,蒋昭都被我们一顿暴揍。

    “你下午怎么了,老覃?”他问道。

    “你知道对于幸存的受害者最难的是什么吗?”我说,“是为无缘无故的伤害而自责。”

    自问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惹对方不高兴,是不是得罪了他,有负于谁,是不是活着就是错的……他俩不知情,我无意解释。

    最可悲的是,赵夫人活着时,到最后还在自责,自己无能,没能帮到丈夫。

    -

    崇任东派人传话,约我们打马球。之前蹴鞠叫过他,他认为这项运动太粗鲁,遂拒绝。蒋昭震惊,原来一群大老爷们儿甩着膀子跑来跑去就叫粗鲁?那请问在瀑布下脱光了洗澡叫什么,野蛮吗?杀猪岂不是叫残暴?宁诸说可能是推来攘去的身体接触让他不喜欢,或许是书香门眉的世家子弟。

    打马球又叫击鞠,在马上骑行相对更优雅,还不用激烈碰撞。我不善骑术,打了一会儿败下阵来。那边来了一队打马球的人,马匹一看就是上品,装备精良,衣饰考究。他们要赶人,在崇任东三言两语的调和下,一起打,他们一队我们一队。

    我在场边坐着,没参与。远远看到分成两边,一声号令下便混战在一块,八匹马在场中穿行,球在鞠杖下飞来飞去,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作裁判的蒋昭发完施令朝我过来,站在我旁边,啧啧赞叹,“纯种马。”

    不止,纯种的上乘,优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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