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殊_第二十二章 垢房龉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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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垢房龉脏 (第7/8页)

。”

    我说:“行,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低头拨弄我的花,蒋昭跟宁诸说:“他是不是在少女怀春?”

    蒋昭灵光一闪,跑到桥上,拿出笛子吹起来,我竟然不知道他会这个,他站在桥上看我们,我们在桥下看他。笛声云烟缭绕,清幽绵长致远,有种缱绻意难终之感。宁诸在路边买了埙,放在嘴边吹响,跟着合起来。

    剩我抱着一盆花坐在堤岸上,静静聆听。

    浮生回首如驰影,能消几度闲愁闷。

    宁诸吹完一曲,在我身旁坐下,我问他:“为什么是那个人?”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答,“你好像很在意这种事。”

    我确实很在意,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为什么是特定的某个人?

    “说不清楚,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吧,就是一种感觉。”他说。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放不开?”

    “第一次什么?见面?”

    “心动。”

    “其实我们第一次相识也没什么。她父亲与我父亲是好友,她在看《中庸》,便向我讨学。她跟我一样,喜欢庄子不喜欢老子,喜欢墨子不喜欢荀子,读李太白也读杜少陵的诗。独爱李太白的潇洒飘逸,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想到这里,他感慨说,“可是没有谁能留得住,年少光阴朦胧又动人。”

    他问我,“你听出来了,从我的埙声中?”

    “有点儿。”其实是我猜的。

    宁诸不是会守着一个人一辈子的人,他说他只是这两三年暂时放不开,宫墙之深,早已不是他能遥望的地方,也许做了朝廷命官,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能护得她周全,如此就好。

    但我觉得这对他未来的妻子不公平,虽不知道她是谁,我已经开始同情她,明明最应同情的是我自己,守着一盆花。

    我站起来:“走吧,回去了。”

    蒋昭喊道:“你急什么呀?”

    “着急出恭!”

    他俩一脸嫌弃,蒋昭跟宁诸说:“你看翡玉公子着急拉屎都抱着花盆整理花叶子,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好矫情好做作。”

    -

    走到半途,一伙黑衣人截住我们。我们不惹麻烦事,麻烦事倒主动找上我们。

    蒋昭宁诸在我左右两侧,持剑而立,宁诸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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