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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杀了她叫他痛心断肠。

樱九看到他们的眼色，顿觉不妙，启口想唤“重湛”的名字，强悍的魔力迎面而来。

轮回台上。

重湛心脏赫然重重一跳，睁开眼，耳边传来极其凄厉的呼唤，放出神念，刹那间神色僵裂目眦欲裂，瞳孔染上了鲜血。

魔气冲天，风卷云涌，暴雨骤然如注。

一眨眼降到村庄，满地的尸体中雪白的人影颤着眼睫动着手指目光涣散的往他的方向看来，重湛呆立在原地，骨节握得咯吱咯吱作响，喉咙里翻涌着腥甜。

他亦步亦趋的走过去，好像这一切都是场噩梦，当他抱起樱九轻若鸿羽的身躯，湿热的血液淌满了他的手，凤眸中落下滚烫的泪水。

“重湛。”樱九呢喃着，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

重湛不要命似的往她的身体里灌注着仙力，却发现那些仙力跟风吹进破洞的布袋里一样漏个不停，樱九浑身都泛起了白光，如五百年前卷萝一般，魂魄四处逸散。

“闭嘴，不许说话，我不想听，你敢死我就施展逆回之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灵活祭通天大阵！”

重湛恶狠狠的瞪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樱九慢慢的低缓地说：“重湛，我叫……我叫赵灵素。”

重湛宛如暴怒的狮子：“不许说了，不许再说了！”

是，他知道她叫赵灵素，他知道她和卷萝不是同一个人，他知道。

他拼命想要捉住那些逸散的魂魄，然而那些魂魄穿透了他的手指也不受仙力的控制，不断往天上升去。

“重湛，卷萝她喜欢太子仙君，如果你真的想补偿她的话……”

她的声音太轻了，轻到不俯身凑在她的唇边根本听不到。

可是听到了又怎么样了，只不过徒加痛苦罢了。

他终于明白，他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赵灵素。

爱上赵灵素的伊始是因为卷萝，可后来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是。

“我不关心卷萝喜欢什么，我也不想补偿她，杀了就杀了，区区藤萝小妖，杀错了又怎么样……”重湛咬牙切齿，“还有你……”

“重湛。”樱九又轻轻叫了一声，重湛立刻住了嘴，握着她的手青筋凸起，颤个不停，他听到她说：“我不爱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