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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训练的时候，方小菲迟到了。

方小菲还喘着粗气，尴尬的站在舞台下方，看着台上所有舞者盯着她的视线。

饶是如此，她还是得硬着头皮对坐在第一排的老师鞠躬道歉：“非常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台上有两位老师负责细扣每位学生的动作，台下坐着的老师负责把握整体所有舞者的表演方向，此时台下坐着的是兰斯，他没和这位群舞接触过，看对方不停的鞠躬道歉，眼底都泛着泪花，只觉得十分尴尬，他朝台上投去求助信号。

毕竟他一个男老师，应对这样动不动就哭，事情还多的女学生，实在是不擅长。

这几日唐甜恬和兰斯相处不错，劳伦更是兰斯目前最喜爱的弟子，此时是他们两个人的双人舞，见到自己的指导老师求助，唐甜恬选择发声道：“迟到了就快收拾好加入训练，道歉也好，加训也好，等训练完毕在单独和老师说。”

劳伦也知道对方八成是因为昨天的事睡晚了，虽然话比较犀利，但是他口气还算是软和：“你这样不只是耽误老师的时间，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训练了，你快上来。”

方小菲没有感受到劳伦的善意，她见兰斯老师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两位首席的话，只能期期艾艾的看了众人一眼，慢吞吞的把东西一放，上了舞团，加入到众人的训练之中。

事情并没有这么过去，不提她走到空着的位置时有多少群舞发出冷哼，让她心灵受到打击，昨夜她和恋人放荡了一晚也对她今天的表现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俞荣本就不是什么体贴人的性子，今天一早，她被生物钟叫醒时腿都还在打颤，她自觉靠着坚韧不拔的毅力来到了剧院，得到的却不是他人的体贴，而是责备。

方小菲委屈极了。

“Fang！我说了多少次了，”群舞指导老师今天被方小菲气的发抖，一段舞蹈在训练时要排练很多次，方小菲一个抬腿的动作一直做得不标准，她也指出了很多次，但方小菲的腿仿佛是被折断了的竹竿，软软的，既没力度，又没高度，她走到方小菲身旁，用手抬起对方的腿到应该要有的高度，“我再说最后一遍，我需要的高度，是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