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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

夜晚的江宁河灯光通明，人潮如织，跟江孝文手拉手走在这条河边儿，对顾雪柔来说还是第一次。顾雪柔看他手腕上戴着自己给他做的那条手链，心里小小的得意放大了，倒是对教自己做这个的杜清雨感激起来。

江孝文带着她吃了好多好东西，沿着河边儿一溜儿的摆摊儿，好喝的好玩的好看的，江孝文跟不花钱似的买了一大堆。顾雪柔对玩偶什么的其实不太感冒，她基本上就不怎么像个小孩子，床头摆着的黑熊和肥版粉红豹只是因为是爸爸和江孝文送的，她才喜欢。所以她在江孝文掏钱买第四个玩具的时候，拦住他摇头道：“不要了。”

“挺好玩儿的，这呲牙儿的小黄人跟你挺像的。”江孝文说。

你这是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顾雪柔在心里想，不过她还是不要了，抱着手里的三个玩偶说道：“这三个就够了，我没拦着你是因为想要送给清雨姐和征宇一人一个，别的不要买了。”

“你跟顾家的姐弟相处的好吗？”江孝文听了她的话，问她。

顾雪柔点头，怎么可能不好？杜征宇简直就是她的小跟班，她往东他就往东，她往西他就往西，想甩都甩不掉，而杜清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跟杜清雨处不来吗？杜清雨脾气好得快要成仙儿了。

“叔叔跟那位李阿姨……”江孝文问：“不结婚吗？”

顾雪柔低了头，想到这个就想到王爽，想到王爽她就闹心，连带着心情都郁卒了，“暂时不可能吧，我妈不会离婚的。”

“为什么？”

顾雪柔也不知道，招人烦呗，恶心人呗，那些坏人做事儿哪有什么原因啊，不就是专门让人不痛快吗？还能为什么？她长到这么大就没见过她妈妈做过一件好事儿，任何人只要跟王爽扯上关系，都没好果子吃。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以九岁的小姑娘来讲，这气叹得委实长。

俩人找了个河边儿的椅子坐下，季节还没到盛夏，河边儿还挺舒服，蚊子也不多，一直坐到了快十点，俩人才往回走。到了家，顾鲲鹏和李丽已经把江孝文的床给整理好了，就是杜征宇在阳台上的小床，睡一米八的江孝文有点儿小，不过凑合两宿倒也不难。

江孝文看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