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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宋元更担心自己梦中所见——正如她猜的那样，梦里的一切最终都会变成现实，她在梦里，看见了未来。

“亲眼所见，皆为虚妄。”

看着自己手掌心凝聚起来的水汽，宋元忽然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眼中神色淡漠。

那眼神，正如秦楼月看着别人时一样，仿佛神注视芸芸众生。

“陆明清，我洗完啦！”

宋元从门后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站在门口的陆明清当即立直身体，侧目看着她，说：“好了？那我们下楼去吧。”他惯常带着几分笑意，朝宋元伸出手。

宋元握上他的手，心底忽然油然而生一股奇怪的感觉——她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上陆明清的脚步，笑嘻嘻的问：“陆明清，秦楼月他们没有落网，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不是算失败了啊？”

“别提了，”陆明清啧了一声，长眉不耐烦的挑起，说：“这次情报出了问题，来之前我都不知道秦楼月也在建阳市。啧......这家伙出现在这里，准没有好事，也不知道他们是特意针对你而来，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其实吧。”宋元放慢了脚步，尾音拉长；陆明清跟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挑眉，问：“其实什么？”

“秦楼月他们自称是感染者，那么你们呢？我记得你和螭吻也有异能吧？难不成你们也是感染者？”说着，宋元还好奇的凑近陆明清嗅了嗅他的脖颈，自顾自的嘟囔：“味道一点也没有变嘛！感染者除了有异能之外就没有别的特征了吗？”

陆明清因为宋元的突然靠近懵了片刻，随即脸上漫上大片绯红！他捂着嘴干咳一声，别开脸道：“咳咳——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确实是感染者，但是我们和秦楼月不一样，你之前应该也看见了吧？秦楼月他们的血颜色很淡。”

“啊，这个啊，注意到了，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看你和螭吻的血液颜色就很正常啊。”宋元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她在医院地下室里看见的巨大那个水槽。之前还觉得里面的痕迹很奇怪，像是稀释过的血液，现在想来，里面很可能曾经是放置秦楼月一类的实验品的地方！

可惜这里已经被睚眦他们搜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