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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清也不反抗，任凭她扑上来，两人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宋元微微颤抖的眼睫毛。

宋元，在害怕。

他笑了笑，握住宋元手腕，侧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宋元，有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数。你总是有很多事情，很多计划，不肯也不愿和我说。但你不用有负罪感——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有什么想法，想找什么人，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说一声，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替你去闯一闯。”

啪嗒——

一声轻响，咖啡馆熄灯了。老板吆喝了几声，喊他们赶紧结账走人；宋元在黑夜里睁大了眼，看着陆明清直起上身，借着外面微弱的灯火，亲了亲她的嘴角。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宋元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仿佛尝到些许甜味。

两人匆匆忙忙的付了账出来，外面那辆骚包的红色敞篷车因为违规停车被贴了罚单，宋元干脆拽着陆明清走路回去。

陆明清瞥了眼被甩在后面无人问津的跑车，略微挑眉，说：“车子就扔那，没关系？”

宋元没看他，抿着唇直视前方，耳尖冒着点绯红，说：“我在车上贴了唐广雅的电话，交警不会找我。”说完她忽然又觉得这种对话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于是干脆闭嘴，侧目看着旁边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

身处帝都，华灯初上的热闹夜晚，宋元总会生出几分恍惚——仿佛现在不是末世，外面没有食人的怪物，也没有踩在失控边缘的感染者。她和陆明清就像两个互相暗恋的正常人一样，怀着三月初春般的爱慕，互别眉目，踩着一地细碎月光并行。

恍惚间，宋元转头看了眼陆明清；他的侧脸精致漂亮，但因为他本身过于凌厉的气势，反而逼得人有点不敢直视。顺着他坚毅的下颚线条看下去，宋元瞥见陆明清脖颈上那道隐隐约约的伤痕——已经愈合的伤痕，只剩下一道灰白的痕迹，掩在衣领底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宋元心里咯噔了一声，瞬间失去了那点恍惚。她在做什么梦呢？

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她自嘲的想着：宋元啊宋元，你也会有做白日梦的时候吗？

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