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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温婉而多情。绍玉与秦棣对坐楼阁之上,举杯对酌。只闻秦棣轻笑:“都到临安了,也如春了。三郎也该高兴些。”绍玉兀自吃口酒,望向窗外。秦棣又道:“虽皆是江南风光,可临安与扬州,又大不相同了。”绍玉望着西湖的方向,其上几艘游船,隐约传来南戏之音。他又吃一口酒,也不曾筛过,只叹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秦棣一愣,转而笑笑。他只道:“三郎,这并非你我能左右的。”绍玉低头一笑,并不答话。秦棣筛了壶绿蚁酒,举杯道:“你我不过城中二位富贵闲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且吃酒吧!”富贵闲人……从前,谢家五郎亦如此自称。绍玉方道:“你的性子,倒像我一位故人。”“噢?”秦棣一时好奇,“他如今身在何处?若能一同吃酒,倒是快事!”绍玉心下一沉,只觉丝丝酸楚,揪得人心痛。他微吸一口气:“他是汴京人。”说罢,秦棣亦默然了。靖康那年,汴京勋贵多是被俘北上。既提“汴京”二字,别的,自然不必多问。或死,或苟活,皆不是令人愉快的答案。秦棣振了振精神,又道:“此处是临安,眼下是春日呢!”“阿棣。”绍玉似没听见他说话,只正色唤了一句。“你说,”他道,“我是否过得太浑浑噩噩了?”秦棣愣了半晌。好好的,绍玉怎会有如此感慨?不过,想来也不错。他们几个,不皆是如此么?仗着家中的官职功劳,上有父兄应承。要么成日游荡街市,要么混个寄禄官的闲职。实在是,无半分用处啊!“怎么?”秦棣半打趣道,“三郎要奋发图强了?”绍玉笑笑:“连七娘也知习文作注,于乱世之中,做些有益后世之事。而我……”他又笑了笑,吃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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