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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一个接一个响了起来，都是她这一年认识的好友，甚至，她还接到了消失不见好几天的徐之饶的电话。

“喂？”

徐之饶：“新年快乐。”声音暗含笑意，听得出来，他此时心情很好。

程小戚心情不知为何突然放松下来，周身也不冷了：“新年快乐！”

刚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两句狗叫声，她愣了一下：“呆毛？”

“呆毛回来了？”这一瞬间，她是极其欢喜的，这么长时间不见，她挺想念呆毛的。

那边静默了一会，然后就听他慢慢道：“不是……我回老家了，”

哦……哦，原来如此，程小戚垂下眼，手指倏忽用力，捏紧了手机，她此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心底的喜悦之情就像被人抽丝一般，一点一点被抽走了。

嘴角含笑：“你回家了？恭喜……”顿了一下，明显听到她的声音强装欢喜，“挺好的，呆毛见到你有没有很兴奋？它现在怎么样？”

徐之饶：“挺好的，家里人将它照顾得很好，你，”他顿了一下，“你现在在哪？”

程小戚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笑着说：“我在家啊！”

“是吗？新年，多出去走走，外面挺热闹的。”

“嗯，我知道，那个，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挂下电话，满室冷寂又重新回到她身边，而且，比刚刚好像更冷了，她一直以为徐之饶就在隔壁，最近没有找她想来是过年公司比较忙，却原来，他已经回家了。

也是，他又不像自己，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一个亲人都没有，过年跟家人团聚，围坐一桌吃年夜饭才是正经事。

这样想着，她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看着电视上热闹非凡的联欢晚会。

四十分钟过后，门铃声突然响起，程小戚愣了一下，她眼波一转，站起身，警惕地走向大门，透过监控，看到外面居然是，成恬。

“恬恬！”她打开门，十分惊讶地看着她。

成恬嘿嘿一笑，举起手里的礼物盒，笑着说：“新年快乐！”

程小戚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又是新年。”

成恬笑一声，没有回答，反而从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