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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玩具球却忘了身旁最可怕的危险……这孩子似乎在打人的争吵打闹中哭过一回,眼泪还挂在眼角来不及擦掉,抽噎着要接沈澜递给他的那块巧克力的时候,却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警告的咳嗽声,低沉浑厚的嗓音里带着长辈的谆谆教诲,“浩浩,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过你的,不许随随便便拿别人的东西。”那个叫浩浩的小男孩蓦地缩回了手,继而丧气似地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眼睫毛像翠色的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地夹着眼泪,欲掉不掉,有一股小孩子的倔强在心里挣扎。沈澜也不再想为难谁,她只是将巧克力塞回了助理小王的手里,嘴里嘱咐道,“带他去我的办公室,给他一包餐巾纸擦擦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那个时空阿爹时常教育他们的,阿爹一辈子只是穷苦的农民,没念过什么书,但是阿爹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沈澜一直牢牢铭记在心里。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起的猛微微有些晕眩,她循着刚才那声教诲看过去,不远处,那剃着板寸头脸上犹自带着伤的男人逆着光,却依旧隐约可见黑色短袖T恤下那蓬勃欲出结实的肌肉。也许是长期搬卸重物的缘故,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处棱棱地突起,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并非壮硕无比可以倒拔垂杨柳的猛汉形象,他健硕,匀称,像一竿挺拔玉立的劲苇,翩翩颀然。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她猛然想起那条没有标点符号的短信,他是刚才那个孩子的监护人,手里却犹自抓着那根钢管,面部坚毅而犀利。“谢嘉树……”沈澜喃喃念出身旁这男人胸前工作牌上的名字,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澜。谢嘉树没有吭声,但眼神里的不满却映满了整张猪头似肿胀的脸。“这就是你所谓的教育孩子的最好方式?”沈澜不动声色指了指他手里的那根闪着凌厉光芒的凶器,目光里的笃定隐隐带着嘲弄和愤怒的意味。他会怎么样,会把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到她沈澜沈总经理一个人身上还是调转头甩脸子就走人?沈澜心里也在擂擂打着鼓,如果原宿主沈澜现在就站在这个位置,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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