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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胸口一疼。他的手箍上了她的腰,嘶哑的男音从他喉间淌出,“你刚说什么?”俞夕眼底的他,仿佛是刚才没听清,又像是想要再度确认一般。顿了几秒,她开口,“我说,我,还,在!”她的嗓音非常坚决。他这次听得十分清晰,俞夕说的每个字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他现在的心宛如面一触即碎的镜子,而她的话,就像是能粘连裂缝的强力胶。他的眼泪一点点在眼眶中滋生,随后落了下来。俞夕有些震撼,因为他是个极硬朗的男人,从不轻易流泪。她抬手,轻轻拭去了他悬挂下来的泪痕,淡淡说着,“真正的勇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含着眼泪还继续奔跑的人。哭吧,我允许你哭,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秦伯年的眼泪证明什么,她想她心里已经清楚了,或许白槿真不是他的亲人,谎言,阴谋,究竟又为了什么?她不敢去细想,只想在这一刻安抚爱人的心。下一秒,秦伯年开了口,“我和白槿,不是母子,今天她……”话到一半,他实在有点说不下去,唇角隐隐拉扯着,连呼吸都像极了把锋利的锯子,摩擦着他硬朗的脾性。俞夕叹了口气,嗓音很是沉静,“那就把她忘了。”对白槿,她曾以为秦伯年的心里充满了恨,而摆放在他办公桌上那永恒不变的风铃草,却证明着他对白槿的爱,是一个儿子渴望得到的母爱。今天下午,她特地去查过风铃草的花语。风铃草的花语是嫉妒和包容。但还有别的意思,是很多人不清楚的,它的另外一种花语是放手。秦伯年坐起身来,她坐在床边静静守着。男人低垂着眸,眼泪时不时滚下来几颗,他的声音越来越沉,“我是谁?我父母是谁?我姓什么?我的家人又在哪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些东西都无解,只能让时间去说真话,但他心里非常害怕。窗外的被华彩打碎的夜色,时不时变幻的彩色光晕让人不安,俞夕抚摸他的侧脸,柔软的掌心挺凉的,与他发烫的脸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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