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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满方才触碰到信纸，周边的世界开始变化。

小店里灯光有些黯淡，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小满回神过来，手里还触碰着那张信纸的边沿。老粽子也回神过来，“我想起来了。”

小满这才仔细读着信件的内容，“彼时山□□将军称赞我，说欣赏我的眼界和才华，愿与我共谋天下。可我落难之时，将军却不肯施以援手。我走投无路，如今浪迹世外也颇为自在，看将军谋得的天下，我败得心服。——光秀”小满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是光秀给你写的信？”

老粽子坐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后来见过他。”

“什么？”小满有些惊奇，“可那时候不是都说，他已经被村民当作乱匪杀了？”

“光秀一生自负，树敌太多，虽不能谋得天下，可以他的才能，自保性命不在话下。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丰臣秀吉了。我得权二十余年，直到你先我一步走了，我便也无心留恋权势，依照以前的行事，对外扮作病逝。从京都走出来流浪，我走遍了日本大半片疆土。最后在近江一处寺院里见到了他，他已经头发花白了，而他也认出了我来。”

“你让他看到你不会老的样子了？”

老粽子点了点头，“他有些惊讶，为何我的容颜，从未衰老。我告诉他，光秀你被世人所遗忘，我又何尝不是？”

老粽子话里沧桑，小满有些可怜他，摸了摸他的手臂，“老粽子，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老粽子却笑着道，“就一直守着你的旧东西，等你出现呗。”

小满有些莫名感动。

对面的女店员礼貌提醒着二人，“我们就要关门了，如果决定不了，可以明天再来。”

老粽子却开口问道，“这个多少钱？”

服务员拿出计算器，打出了价格递来老粽子面前。小满也凑过去看着，掏出手机，拿计算器算了算，卧槽，是20万人民币。

老粽子也没还价，对服务员道，“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服务员有些惊讶，这信件放在展台里，已经许久了。久久无人询，怎么今天遇到这么爽快的客人。

小满拉了拉老粽子的手臂，“这20万的事情，怎么这么轻易就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