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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劝张果把小白埋了张果都不同意。于是第二天,就看到了同样僵在小白身边的小灰。后来,方华终于说服张果把它们埋在了院里的树坑里,那一棵树就变得格外繁盛。好像记忆中一切张秦给的,都没有好结果。“张果。”有一声轻轻的呼唤穿透遥远的嘈杂。又一次出现这幻觉。它会带动身体全部的感官,总是从虚虚幻幻的清新气味开始,轻声呼唤,身边会吹起和煦的微风,阳光像是穿透过酒红色的纱帘一样温暖绵软,稍稍困倦。四年了。在这四年里她丢了这个,少了那个,这会儿终于到了几乎失无可失的窘迫境地,所剩下的就仅有这幻觉。你在哪里啊。陈列。*陈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很想再叫住她,却卡住了。他只见无边无际的城墙,有武士威严而无声地宣告城主的辉煌,城外的他怎么也看不到城主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孔。他的情绪全都在长长的时空间隔中绵绵延延地消失殆尽了。她还是她。暴躁得过分,或者说暴力得过分。小时候就从来不像其他小女孩儿那样甜软,大家都说她是投错胎的硬汉,或者是火相星座什么的。这几年看似脾气越发冲了,掌掴脚踢引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她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果断,做什么都好像自带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完成就斩了下去,成了与她无关的过去时。可她好像还是变了,不知从何说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果忽然被一阵沉重的钟声惊醒才觉得自己双腿沉重,方才一直没有觉得,这会儿一觉察到却好像汹涌得不行,立刻就走不动了。于是她就地蹲坐下来。没有人觉得她就地蹲坐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会有人嫌她碍事儿,倒也顾不上管她,骂骂咧咧一句都来不及说完就走远了。她暗笑一会儿,笑中夹杂了被人踢到撞到的疼痛。火车站就是这样,即便入夜了也熙熙攘攘。不远的地方响着火车的鸣笛声,不知道是刚从远方跑来,还是正要向远方奔去。几乎每个人都拖着行李箱,有的脸上挂满了喜悦,互相拥抱;有的脸上写满了不舍,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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