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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戴新月还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滑稽的表情让她忍俊不禁，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觉得事情本身的矛盾是她和那个男生，但最后受到惩罚的却是别人。

尤其这个人是个老实人，现在因为她又是打架又是写检讨书，估计这孩子上这么多年学第一次做这些事情。

戴新月想到这里，愧疚的不得了。

她挫败的转过来，对言之说：“你说我当时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要是好好说话就好了，我要是说他不说话我就不写名字，也许就没这些事了”

她低着头，像只被戳破了的气球。

言之看着桌面发呆，她突然想起了中午有位同学点的一首歌，她说送给即将离校的高三同学。

是匆匆那年，这名字起的真好，她想，无论是正垂着头的戴新月，还是后排捂着嘴角若有所思的甄成，或者那位走到了门口又踌躇着回头看的男生，大概都在后悔。

可等多少年后，饭后茶余聊起学生时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这样的插曲。或者想起来了会有怎样的感觉？大概还是挺怀念的吧，那个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能凭一腔热血，也怀念那个时候对任何事情都是单纯无杂念的心情。

言之收拾好了书包，她看着无精打采的戴新月，犹豫着说：“科学家说人脑中78%是水，所以你脑子里进水是对的”

“......你在安慰我吗？”

“有效果吗？”

“......并没有”

“嗯......抱歉”

***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老郑难得的没打开多媒体，他拿出练习册，实现瞥到讲桌的一纸方盒。

“简言之，到隔壁班要点粉笔来”他这样说。

言之眨了眨眼，隔壁班有两个，一个是同样是文科班的一班，一个按道理她应该不熟的理科班三班。

但这样的两相比较并没有出现在她的大脑中，她毫不犹豫的往右走了。

后门处的廖哲西正在看辅导书，他正认真，没注意到言之正从他身边走过去，这让她突然好奇他看到自己出现在班级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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