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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5/6页)
> 「哪有不知道的——如果你想和他发生甚么的话——八九不离十啊。」 「色胚。」 「我色胚?老子是学医的,这很科学——」 洪阳骂声未尽,闷响两叩从他背后传来;秦雪在窗外隔着玻璃对李涯点头,招了招手。洪阳皱眉瞇眼瞧着李涯,说:「你跟他到底甚么关係?」 「不知道。」李涯说,「我出去看看。」 李涯出了门,见秦雪按着右脚膝盖向他走来,问,是怎么了? 「我膝盖好疼。」 「看过医生没有?」李涯说。 秦雪摇摇头,说正要去;经过见李涯在这儿,来打个招呼的。 李涯说要带秦雪上医院,回到位子上收拾东西,和洪阳说要先走,让他调侃一句:「不知道?我看就有鬼。」让李涯弹了额头一指,说,管好你自己。便回到秦雪身旁蹲下,要他上来。 秦雪摇头说:「不用了,我可以走。」 李涯笑笑,说:「等你走到就天黑了。」 秦雪低下头,眨眨眼睛,说,对不起。跟着鞠了个躬,才攀到李涯背上。 「有没有人说你像日本人?」李涯说。 「没有。为甚么?」秦雪说。 「太有礼貌。」李涯哈哈笑了两声,慢慢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太阳正下山,天空一片橘红,水气恰好足够,云彩与夕光的照射如火烧一般。秦雪将脸颊靠在李涯背上,贴近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李大哥,你好香。」秦雪说,「而且很暖。」 李涯说,那大概是洗衣粉的味道,又有太阳,今天本来就不冷。秦雪没再说话,祇低低应声;到医院时,李涯才发现他睡着了。 医生说秦雪的右膝有些微积水,大概是平常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多休息就好;开了些消炎药给他,便放人了。 李涯揹他到家门口才放下,喘了口气;天已经全黑;秦雪说了谢谢,也说了对不起。 「很重吗?」秦雪问。 「正好相反,我觉得你轻过头了。有好好吃饭吗?」 秦雪点点头说有,并请李涯进门坐。 除了大清早跑进秦雪家那回外,李涯没有一次是在白天进秦雪家门的;他又不习惯开灯,于是在李涯印象里,秦雪的家是一片漆黑,这回也不例外。李涯在玄关脱了鞋,踏上地时仍旧一片冰凉。他问:「还是不开灯吗?」 「我不喜欢开灯。」秦雪拉着李涯的手,走过那淹没在黑色之中的长廊,到了房间,秦雪将李涯的行李和自己的书包放到地板上,让李涯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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