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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在庄严佛音的笼罩下,他十分凶残把老虎皮一扯,狠狠剥除下来。草地上漫开一片血泊。云信僧站在血泊里,不疾不徐地诵着咒。目中空空如也,不含悲喜。皮剥完了,他也念完了。像伴奏了一支天衣无缝的曲子。阿泰将皮里的血滴冻住,卷起来往腋下一夹,拔步便走。云信丢一块石子砸他一下,“师弟啊,是回李家庄吧?”“怎么?”“同路啊。善哉善哉!”阿泰冷笑,驻足问他,“你既是去李家庄,又因何故进这林子?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吗?”云信叹气,“本是赶了马车上的路,不料半途惊马,恁是扼不住,横冲直撞进了这山谷……亏得师弟从天而降……”“好个没悟性的和尚,到现在还咂不出滋味么?”阿泰讥诮地望着他。“师弟意思是有人动手脚?”云信含笑问。看样子,已咂出了滋味。秦漠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天真懵懂,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阿泰又冷声诘问:“你们去李家庄所为何事?”秦漠连忙回皇帝似的恭谨禀道:“为的是粮食丢失一案。”阿泰凶神般睨着他,“奉劝一句,趁早打道回府!当县太爷也好,王孙公子也罢,消停点享你的福去。别脑子发热跑山沟里耍,一脚踩进黑沼泽里谁也没法救拔你!往后再要享福就只能等清明了!”说完,径自捡了扁担,接过妻子的物件往前后一挂,牵了她便走。对王孙公子如此态度,也没谁了----狂拽得要上天!走出些许路程,严锦不禁担心地问:“不要紧吗,把你朋友丢那里?”“无妨。他们身上有老虎气味,等闲山兽不敢惹。”“可是,那侍卫伤得不轻。”“死不了……知难而退最好。”严锦扭头瞧他,疑惑道:“大哥,你为何那样对他说?阴森兮兮的……跟村里的诅咒有关吗?”阿泰只顾往前走。后来,受不了她嗷嗷待哺的眼神,才无奈地说:“自己动脑子细想!”“脑子早就想穿啦!”“这就穿了,是鱼脑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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