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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黑得发亮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下四周，身手敏捷地翻进低矮的围墙内。只听一声沉闷的落地声，中年男人提着黑包站定，等了一会儿，他走到门口，用包里的工具开了门。

“你在干什么？”黑暗中顾笑音站在楼梯口，手拿着一支发出昏黄光亮的小电筒，皱着眉头看着像贼一样探进半只身子的男人。

男人嘿嘿一笑，轻快地踏进门，说：“做戏要做全套。”

“把衣服脱了。”顾笑音说完转身上了楼。

“天多冷啊，而且我这衣服怎么了，只是土了点，你别看不起。”男人抱怨着上楼，却还是认命地脱下外套。

他们走进一个暗室，开了明黄的灯，茶几上摆了两台电脑还有几张白纸。顾笑音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后说：“说情况。”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力地伸展身体，本来有些驼背的背直了起来，整个人顿时没有了猥琐的气质。“你说说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真不客气啊，我一来你就要情报。”

顾笑音瞪了他一眼，说：“王军，都什么时候了。”

“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但有什么办法，现在你只能等着。他们正在准备证据，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被逮捕了。”王军一脸诚恳地说，嘴上却有幸灾乐祸的样子。

顾笑音不说话看着王军，脸色越来越不好。王军见她真着急，赶紧说：“别生气，我现在就说。你和赵锐明两个互相怀疑，都在搜集证据，但是现在局势对你不利，上面的人很相信赵。我管不了他找证据，但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信息要给你。如果赵锐明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就是你扳倒他的机会。”

两人讨论了很久，天微亮，顾笑音揉揉太阳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王军还在分析，她问：“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真的是间谍？”

王军依然埋头在电脑前，笑了笑说：“做我们这一行看真假靠的是事实、结果。说句老套的话，邪不胜正。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做事情只求问心无愧。”他说完后停了停，又说：“以前留你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到今天，其实我做这些也算对你的补偿吧。”

顾笑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