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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下,韩兵探出半个脑袋回头喊:“威廉,我去追韩子夜。”两辆车转眼都没了踪影。韩兵的车紧跟着韩子夜的车,在路上像无头苍蝇一样打转。转了半宿,韩子夜才停在一个小公园门口,下车,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埋头闷闷流眼泪。韩兵也下车,不远不近站在韩子夜身旁。过了好一阵,韩子夜抬起头,对着韩兵说:“是不是我过得不好,你就特别开心?”韩兵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那边韩子夜又接着说:“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好好乐呵乐呵。”韩兵问:“刚威廉打电话来,听口气很担心你。你跟他怎么了?吵架?分手?”韩子夜不理他。韩兵哼说:“以为我喜欢管你呐。我今天找你是有急事。我明天的飞机回国。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姜辛?我没别的意思,只想跟她说句再见。”韩子夜带着鼻音说:“你找她?她今天结婚。”“我知道,”韩兵声音越来越低,“我可能以后都见不到她了。韩子夜,我的签证到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烦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从不求人,尤其是仇人。这都是为了她,为了她。”韩子夜冷冷道:“不可能。”“卑鄙小人!”韩兵手指着韩子夜的鼻尖说,“你失恋,就见不得别人好了,是不是?”韩子夜听见“失恋”两个字,又抹起眼泪来。韩兵觉得自己说得可能有点过分了。他叹口气,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韩子夜:“你暂时也没地方去,就住在我那儿吧。反正我也不会回来了。只要你帮我约姜辛出来。这样,我退一步,只远远看看她,不让她发现我,行不行?”韩子夜两眼放空,不说话,也不接钥匙。韩兵看她那痴呆样,急得在她面前踱来踱去。韩子夜突然问:“韩兵,你里面没穿?”韩兵反应过来,捂住要害部位,不满道:“你小盯裆啊。我穿了,就是我妈从小教育我,要穿四角裤,宽松,还不影响发育。”“哦。那你坐下吧。晃来晃去,我眼晕。”韩兵:……韩子夜又问:“你签证到期了?是不是成绩不好,学校不让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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