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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离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慢慢睁开眼，少年的脸突然映入她的眼帘。

钦......空.......

“啊！怎么会是它！它不是死了吗？”胖葫芦惊呼一声。

少年慢慢转清醒，看见离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和防备，“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陌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心底五味杂陈。

嘟嘟适时地出声提醒，“他不是寻魂狐。”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钦空，只是，一时觉得心里有点乱。

离陌轻轻地一挥手，少年身上的铁链全部解开，少年恢复了自由。

“你身上的怨气已经解开了，日后你不会再受到它的折磨了。”

说完，离陌转身离开。她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与她无关了。

“我娘她们呢？”少年咬了咬牙，艰难地问出这句话。他刚刚虽然意识混乱，但是偶尔也会清醒一下，尤其是看见地上血淋淋的阵法，他心中涌出一股苍凉的悲伤。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少年不语。十几年来，他清醒的时间虽少，但是对于山贼和他娘，他始终是有感情的。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死，他也清楚。

离陌没有转过身，但她能感觉到身后少年眼泪一颗颗的滴落地上。

她没有再说话，刚抬起的脚，叹气一声，又收回了。

悲伤中的少年头上突然笼罩了一个人影，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他头顶响起，“你要做我徒弟吗？”

她保他一世平安，至少不会无人可靠，无人可依。

少年红肿着眼，惊讶地抬头望着离陌，眼泪朦胧了他的视线，他依稀能看到一个冷淡的身影。

半晌，他回过神，果断地跪在离陌面前，磕头拜师，“徒儿拜见师傅，日后谨遵师傅教诲！”

离陌扶起他，揉了揉他的头发，发现手感异常的好，难怪师傅总喜欢摸她头发，“你记住了，你入的是我的门，不是古辰派的门。我不管你日后是要去找刘家报仇也好，或者修仙成魔也罢。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滥杀无辜。”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总算看透了，正与邪哪有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