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妈？ (第2/2页)

样。

    接下来是西式婚礼俗套的流程，主持人站在高台中间，询问他们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是否都愿对对方不离不弃。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了是。

    仪式结束，宾客们开始动筷吃席，周丰年拉着姜岁时的手走到台下，一桌桌的应酬敬酒。

    走到最后一桌时，男人脸上过于放纵的笑意收敛了些。

    似是因为紧张，他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但还是走到了那一桌的其中一位少年身后，笑着解释：“岁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周季燃。”

    周季燃。

    姜岁时知道这个名字，周丰年跟原配夫人黎莺的长子，也是他三个孩子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燃燃。”她主动开口打招呼，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意。

    无人知，在这张和善温柔的面孔下，她心底焚烧的憎恨早已摧垮了理智。

    周丰年话音落定，十八岁的少年闻声回过头。

    下一秒，姜岁时看到了他的脸。

    少年五官深邃，似工笔精心描绘出的艺术品，单眼皮上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分明，桀骜的眉目间尽是放肆不羁。

    他勾唇浅笑，嘴角上扬时，右侧脸颊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平添几分稚气。

    只是说话时的语调，却磁沉低哑，莫名缱绻惑人：“小妈？”

    姜岁时的心口像是被猫抓了一下，心跳一错，继而乱了节奏。

    她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在自己二十四岁的婚礼上，被继子那一声“小妈”叫得心有些发痒，身体……也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