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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已经不能更担心西门吹雪了。陆常仪接了剑帖,并将地点约定在京城外的雁荡山——正是多出的钱款所买的物事之一。江湖中的剑客们也听闻了这一桩事情,但都无缘踏入这一处私产。唯独陆小凤有幸上山,站在山顶平地的一处,远远地观望着。初春的雁荡山还带着散不去的云和湿气,鸟声和人声似近似远,平淡得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意味。陆常仪依旧穿着那身朝霞般的衣袍,舒朗俊秀,充满着少年人惯有的意气风发。而西门吹雪正站在陆常仪的对面,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衣也被染上了相似的色彩。陆小凤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已经站了很久了。”西门吹雪道:“确实。”陆小凤又道:“你们还将这样站下去。”西门吹雪又说了一遍“确实。”陆常仪忽然道:“你们关系很好?”西门吹雪道:“我的朋友不多,他恰好是。”陆常仪反手握上了腰侧的长剑:“那有些话,我就当着他的面说了。”西门吹雪道:“但讲无妨。”于是陆常仪神色坦荡地直视西门吹雪的双眼,无惧他身上的寒意,也无惧于那把出鞘必见血的剑:“许系十一式的传人尤其擅长对付剑客,故胜负与武功高低、剑法优劣无关。交手过程绝非酣畅淋漓,也未必于你剑道有益。”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也抽出了长剑。他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执剑下垂,令剑尖指着地面。他手中拿着剑,人却更像是剑——冷酷、尖锐、锋利。陆常仪则平举长剑横在胸前,认真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对手。清晨的风还带着些凉意,慢慢地自山上飘下。西门吹雪的剑已经刺出,他的前进的速度并不算快,剑锋的变动却极为迅捷,因为他一招还未使出,就已随心而变。陆常仪还站在原处,静若磐石。朝阳已经升起,山间的雾气却还经久未散。西门吹雪的剑撞上那些飘扬在雾中的冰片,冰片碎裂在剑气之中,发出骤雨打屋檐般的声响,然后再碎成冰屑,变成稍纵即逝的光。他的剑渐渐慢了,然后在一声沉闷的响声后,抵在了陆常仪的剑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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