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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花板。梁阗为了不打扰他睡觉。把寝室的灯关了，他用来写论文的那台电脑发着白色的光，映射的在天花板上，让那黑暗，变得不那么浓厚，反倒有些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感觉。

就如那天一样。

小时候的他很聪明，夸张点说，应该是跟周围的小孩子都格格不入。加上他又不善于与别人交往，加上小时候的聪明形成的好像自己高人一等的中二与傲气，他在小孩子之中其实是很不受欢迎的。

小孩子天真活泼，可这是在大家都处得来的时候，在自己的群体里出现异端的时候那就截然不同了。

稚嫩的身体里藏着由无知所激发的无穷恶意，虽说对于有力的大人而言只是玩笑打闹，但若是对象是同龄的孩子，那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不幸的是，那时候的他就被当成了作恶的对象。

其实也是自己作，那时候仗着自己读的书多，也不肯跟人家说话，有人找自己玩也爱理不理的。他想着。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毕竟只是不理人，顶多是被孤立，用不着这么报复他。

那个原因啊，是班里最受欢迎的姑娘跟他表白了。

那个时候言情正流行，学校隔壁卖言情的一堆。他一向对那些东西嗤之以鼻，觉得浪费时间且无用至极。那种封面上画着漫画的美少女，薄薄的一本，印刷的不怎么样，还有很多是盗版的，商家为了赚钱，明显卖盗版更加划算，小学生又看不出来。然后翻开里面，此中内容虽然狗屁不通，但应该还是戳中了小学女生的少女心。

可能是他那时候臭屁的性格刚好符合书里的冰山傲娇男啥的吧，于是就被班里的那个班宠女孩看上了。

然后？

然后他当然是拒绝了，中二少年的眼里只有知识。

他现在想起当年自己的想法，虽然中二的不行，但的确一点都没后悔拒绝那个女生。

女生被拒绝了，恼羞成怒。

或许在小女生眼里，即使你再冰山，再傲娇，只要我一下场，你必定成为我的舔狗。

刚刚那个不是程默存自己想的，是程默安后来回忆起这件事跟他说的。

他觉得蛮有意思，也蛮合适的。

班宠恼羞成怒，必然会掀起滔天巨浪。

他桌底下忽然多出很多东西，比如写着“你这瞎眼狗，居然拒绝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