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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一开门，灯还亮着，他知道有人。

把西装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他看了看四周，桌子上摆了餐盒，指甲剪，复习资料，还有个带了两个大眼珠子的圈子，不知道是什么，纪言宁觉得他应该是头绳之类的东西，还是棉的。

阳台上还有女人的内衣。

以前丛蜜就不算多爱整洁，不过最起码不会这样。

这几年工作忙，她跟朱雪平两个姑娘都是家里乱了好几天，实在要整理了，才会想着打扫，然后继续乱，继续整理，如此反复。

站了了会儿。

丛蜜正好从浴室出来，看见纪言宁，停下脚步。

房间里有暖气，她穿着一件像男士的肥大的T恤衫，下面是个紧身的半截黑色打底裤，头发用大夹子夹在脑勺后，竟然还挺好看的。

可能破罐子破摔，想着反正看都看见了，也没什么丢人的了，说了句：“你回来啦。”

纪言宁把领带扯开了，说“嗯”。

明显不太想多说，已经很累了。

她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先把饭盒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拿了东西说：“你要不要去洗澡睡觉，我等一下走。”

......

纪言宁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丛蜜已经换好了衣服，连妆都化好了，坐在那里，只差一步，对着小镜子抹口红。

还时不时看看手机。

纪言宁洗完澡，神清气爽，在她旁边坐下，没事做，点了根烟，拿了遥控器，随手挑了挑，央视六套在放武打片，他停下来。

丛蜜偷偷看过去一眼，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就发现他盯着上面，但也不像在仔细看一样。

“我走了。”

丛蜜站起来说。

纪言宁听到，把只抽了一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揉灭了，然后说：“我送你。”

丛蜜走到玄关处，刚准备穿鞋子，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问：“这次是不是也是那个孙雅？”

纪言宁正玩着腰，从柜子里拿鞋。

没理她。

她以为他又是故意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问你话呢。”

戳上瘾了，又来了几次，第三次的时候，纪言宁可能实在受不了了，握着她那只手，冷淡地问：“干什么？”

丛蜜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