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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脸色阴鸷肃杀，一双空灵的眼蕴含着万古不化的严寒，其中充斥着愤怒和迷茫。

她不懂……

她的任务是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中穿梭救赎，救赎别人，也救赎自己……

但，如果连想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这样的救赎当真有意义吗？

那个人……他一次次出现在她身边，教会她世间之冷暖，是大义、是无谓、是宽容、是包容、无私也是快意恩仇、坦荡无畏。

但一切，若没有他又会如何？

第631章鬼王大人，请别怜惜我44

在穆炎不断思索的瞬间，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抬眸的瞬间，穆炎的眼悄然灼亮了起来。

男人横跨虚空，一头纯白的长发悠然回荡，那欺霜傲雪的姿容，不再是少年穆尔良的模样，那双眸，空远泓邃，宛若蕴含着无尽虚空……

但他一出现，她便知道……这就是他。

两人一人凌立天幕，一人深陷鬼海，一人缥缈淡薄，一人猩红如血，却仿佛生与死般，永恒相依相存着。

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局面，直到男人再次化成少年穆尔良的样子，慢慢落在了穆炎的身边，单膝下跪，虔诚捧着她的玉手，在其上印下虔诚的一吻。

“我回来了，我的王……”

穆炎凝视他良久，缓缓点头道：“没有下一次。”

没有她的许可，不准随意牺牲自己，哪怕是为了她。

穆尔良笑了，让少年漂亮精致的脸愈发明丽逼人。

“嗯。”他点头应下，眼里是无尽的欢喜。

有她这一句，无论将来的她恢复记忆会是怎样的形势，他都不悔。

少年起身，稳稳站在了穆炎的身后，然而少年刚刚站定，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千域世界！

整个千域世界都陷入了崩塌的边缘。

世界如同碎裂的瓷器般，一片片坠落。

而大地上的生灵悉数宛若石化……

不仅仅是活物，就连死物和灵魂体，也在破碎皲裂。

“发生了什么事？”穆尔良心中一惊，反倒是穆炎一脸淡然。

天地崩塌的一幕极为鬼魅而扭曲，原因却很简单……

——穆炎摧毁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