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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格莱雅……分明就是第二个维特。等等！维特的灵魂来源是哪里？好像就连那位大人，也始终是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变化的属性，不属于任何一个灵魂应有的力量，这样的力量……维特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为什么现在都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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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资料根本无心去看，凯瑟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看向角落里不断释放着怨念气息的某个物体。

“我这里不是你的避难所！”没好气的对角落里那个疑似人形的物体说道，“你有勇气反抗，就没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话不是这么说得。”慢吞吞从角落里爬起来，维特一脸委屈，“我是真的为了艾米着想，为什么她就是不理解？”

听到这里，凯瑟算是搞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对身旁的下手使了个眼色，后者耸肩离开了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放下手中的卷轴，凯瑟站起身，走到维特面前，神色严肃：“维特，你在说要处理艾米的敌人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忘记？”维特板着手指算了算，摇头，“不，没有你说得事情。”

“你要毁灭所有神器？”

“是的。”

凯瑟又问：“包括你自己？”

维特沉默了下，说道：“如果我有一日也成为了赤魂的话，我会在我失控之前自我了断。”

“那么你是否想过——你这么做的话，和赤魂又有什么区别？”见维特不吭声，凯瑟不客气道，“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艾米，你所做的事情和伤害艾米又有什么区别？”

和艾米不同，艾米总是将维特给保护着，就算有质疑有愤怒，她也没有说出会让维特难过的话。可是凯瑟就完全不同了，他算是维特的师傅，他对于这个徒弟向来有什么说什么的，从来不会去考虑他什么感受，或者说正是了解他，才会直截了当的把话说出来吧。

被凯瑟这么一说，维特还是一脸茫然：“我错了么？将艾米的敌人全部铲除，这不是毁灭世界啊……”

见维特这个样子，凯瑟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教导有问题，明明是个心智成熟的神器，怎么思考方法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最糟糕的是，这种思考模式和赤魂极为相像。他也许该庆幸，至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