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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

无数的少女和少年涌了上去。

“大人，与我签订契约吧。”“我愿意服从您大人。”“大人与我契约吧！”“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让我将血献给您吧！”

若是平时，斯曼也会迫不及待地拥上去，和一个大人物签订契约，然后永远地离开这该死的地方。这里每一个弱小的魔物都是这样想的，他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停在他的角落里没有上前，那低矮阴暗的洞穴中，从洞沿上垂挂下动物的腐肉，干涸的黑血凝结在洞壁上，他俯身蹲着，偷偷窥探着她，像夜间潜行的窃贼。

她蹲跪在位面之口，翅膀遮住灰色的天空。起身的刹那，云层搅动，尘埃挥舞，强大魔压引得一干魔物俯跪在地。既而她振翅一挥，消失在了天际。

斯曼便是在这个瞬间从自己的角落里冲了出来。

“哦，该死的斯曼！”被推倒的少女发动了攻击。

斯曼紧紧地抓住了地上的那根灰色羽毛，头也不回地回击，展开翅膀向远处飞去。

少女措不及防，被击倒在了地上，紫眼崩裂出黑色的血，头一歪，居然就死了。

——

西斯飞翔在天空之上，俯视着万重高空之下的弥撒。

岩浆纵横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宫殿参差不齐地矗立，时不时有魔龙掠过地面啃噬弱小的魔物。这里有别于仑灵（神界）的光明和宁静，凝着化不开的浓重的黑暗和杀戮。

她的芙罗娜，居然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长达一千年。

她闭上眼，脸上流露出些许懊恼，若不是她见到了弗洛米斯镜，只怕她永远不会有堕落的机会。

芙罗娜，我深深爱着的天使。

西斯睁开了暗金色的双眼，那里面跳跃着志在必得的喜悦，她的骨翼掀起一阵凄厉的风声，继而消失在了黑压压的云层之中。

——

沦陷之地的结界阻挡住了斯曼向外飞的愿望，他已经在这该死的地方蹉跎了五百三十一年。蹉跎这种东西对于普通的魔物来说简直像是个笑话，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魔力消散之前有个强大的过路人愿意和他们契约，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弥撒的声色犬马。但他是斯曼，一只被禁锢住力量的恶魔。那该死的神邸切割去他王者的骄傲，只给他的灵魂残留了几片峥嵘